,别怕,我没事。”
眼里再次落了眼泪,她却再无力气去擦拭。
“噗”
“噗”
同一时间,易清辞跟杜庭的口中都喷出了鲜血。
她知道,她体内的母蛊,死了。
他体内的子蛊也消亡了。
她的眼越来越沉,她仿佛看到了那破败的小木屋,仿佛看到了木屋外的那一丛紫藤花,仿佛看到了夕阳下一男一女相依在紫藤中比剑的场景。
女子说:“师父,你又让我,这剑比得太没意思。”
男子自怀里拿出一支梅花簪给她插在发间,环抱着女子,宠溺的道:“你有孕了,不宜动武,不让你赢,你怎么愿意收剑。”
“是你说的,过了头三个月可以适当的活动活动。”
“我说的活动可不是指动武。”
“杜庭!”
“清辞,你脸红了。”
手中的梅花簪掉落在地,再无人疼惜。
她的嘴角勾起,双眼合上。
那夕阳下的男女永远被她封存。
杜庭猛地抬起头,体内的痛苦随着他吐血之时便已消失,他似有所感的转过身,在看到在轮椅里安然睡去的易清辞时,神色惊恐。
“清辞!”
他踉跄的起身,声音颤抖。
在他起身的时候把年心撞倒在地也无所知。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到了易清辞的轮椅边上。
年心揉着摔疼的手肘起身,她之前本就跪在杜庭的面前,故而杜庭刚刚带倒她时,她一手护着肚子,另外一只手虽然擦在了地上,但好在没有大碍。
她不解的看着杜庭跑去的地方,听到杜庭一声一声的喊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
清辞!
是他梦中一次一次唤着的名字!
年心抿了抿唇,是他梦中的那个清辞来了?
她缓缓的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庭怎么会突然记得了清辞,她也想知道,这个清辞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然而,她还没走两步,杜庭便抱着他口中的清辞匆匆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定在原地。
杜庭眼里除了恐慌跟哀凉再无其它,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紫衣女子,与她擦肩而时,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寻着杜庭跟了过去。
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她顶着大雨走了没多远便看到杜庭抱着紫衣女子摔倒在地。
杜庭抱着易清辞站起来,他一直重复着:“清辞,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倾盆的大雨淋湿了易清辞那满是猩红的紫衣,看着她衣裙上滴下带着血色的水,年心一惊。
“杜庭!”
看着杜庭抱着易清辞继续狂奔在大雨里,年心大急,跟着身后叫他,他丝毫未闻,脚步并未停留。
年心一咬牙,扶着大肚子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