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燕皎皎这次没用轻功,而是骑着暗卫之前骑来的快马。
只不过那匹马本就已经疲累不堪了,又怎能比得过汗血宝马?
沈书衍追上燕皎皎之后,并没有多余的话,燕皎皎跃上小小的背上,马鞭一挥,小小扬蹄子疾驰而去。
沈书衍的座驾笑笑紧跟其后。
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两人十日后终于到达南疆。
直奔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外一片白绸,进出的下人们皆是身着白衣,一个个的神色哀戚。
燕皎皎立在府外,脸色苍白。
她往后退了两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大门牌匾上挂着的白绸。
沈书衍在她的身后揽住她:“进去看看吧。”
燕皎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站着。
就这么看着。
沈书衍便一直陪着她。
不多久,一个身着孝衣的妇人匆匆出了大门,看到燕皎皎,那本就红肿的眼再度红了:“二小姐,您可算来了。”
燕皎皎僵硬的转头看向妇人,这个燕蓝风唯一的小妾郑氏。
“小叔葬在哪里?”
她的声音干哑至极。
郑氏闻言哭出了声。
燕皎皎面无表情的再问:“小叔葬再哪里?”
郑氏一边一边拉着燕皎皎往府里走:“您进去就知道了。”
燕皎皎任郑氏拉着进了府,绕过了偏院,去到了正堂。
正堂里,安放着一口冒着浓浓寒意的棺材。
燕皎皎的步子僵住。
沈书衍看了她一眼,紧紧的握住她死死掐在手心的手指。
“老爷等了你很久了。”
说完这句话,郑氏泣不成声。
跪在棺材前烧着纸的燕泠泠也哭得一脸的泪水,她看着燕皎皎,委屈的道:“姐姐,爹爹说他想等你送他一程,他说等多久都等,不准我们在你开之前给他下葬。”
燕皎皎的身子一震,她放开沈书衍的手,僵硬的踏出两步,目光死死的盯着棺材:“他怎么突然去了?”
他不是一向都很强壮的吗?
他不是一向极少生病的吗?
他说过,只要她不嫌弃他,他就常去京城看她,可他今后还怎么去看她?
他说过,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可他死了,还怎么看到她生的孩子?
“大夫说,是肝毒病重,肝脏已死导致老爷”
沈书衍瞳孔一缩,面色苍白。
燕皎皎闭了闭眼,她道:“开棺!”
她的声音有些抖,有些凉。
郑氏找来几个小厮,棺材盖被打开,那个安睡在冰盆周围的人落入燕皎皎的眼中。
她缓缓的走近,看着棺中的燕蓝风。
燕蓝风神色安详,身上的尸斑清晰可见,全身都是臃肿着,腹部更是大得厉害。
燕皎皎再度闭了闭眼,她知道,这是死于肝毒的主要症状。
只是,她从不知道,燕蓝风何时患了肝毒。
“肝毒!”她沉沉的吐出这两个字。
沈书衍猛的看向她。
她的神色无比阴冷。
他低垂了目光。
燕皎皎跟沈书衍跪在燕蓝风的棺前守了一夜,第二日,她对郑氏道:“把冰都撤下,送小叔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