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
燕皎皎在被窝里就被沈书衍拉起了床,如今两人待在马车里,目的是流水溪。
她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的道:“大清早的拉我起来,就算看不负也要等到晚上看吧,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沈书衍看着她,一袭白色襦裙,一件狐裘披身,朱唇涂抹的也不是正红色。
自从燕蓝风死后,她就再不曾穿过大红色衣裙,也不曾涂抹醉色,他知道,她在为燕蓝风守孝,而他,是她的夫婿,是燕蓝风的女婿,自然也是白衣素衫。
他缓缓一笑:“今日流水溪闭门谢客,只为你一人,为了我的这份浓重,怎么着也得让你早些看看。”
燕皎皎干瞪着他:“流水溪一日的利润多高你比我清楚,闭门一日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沈书衍失笑:“不过一日而已,你我都不差那点银子。”
“你这个败家的男人!”燕皎皎瞪着他:“你把流水溪关了干嘛,我看的是不负,又不是流水溪。”
沈书衍轻笑:“今日,我不想外人打扰我们。”
燕皎皎狐疑的看着他:“沈书衍,今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沈书衍垂眸低笑:“今天的确是个重要的日子。”
燕皎皎忙问:“什么日子?”
“晚点再说。”
燕皎皎猜测道:“是你生辰?”
他摇头:“不是。”
“那是我生辰?”她皱眉:“不对啊,我的生辰不是今天啊,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沈书衍一叹:“别猜了,晚上我自会告诉你,现在,你先睡一觉,到流水溪我叫你。”
燕皎皎不甘心的瞪着他:“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只笑不语,眼里却极快的滑过一缕复杂。
流水溪外挂着大大的谢客牌,大门处守着两个小厮。
燕皎皎揉着双眼,打着哈欠的下了马车,看着冷清的流水溪,忍不住再对着沈书衍抱怨了一句:“败家男人。”
沈书衍好笑,伸手牵住她的:“败家男人就败家男人了吧,咱们下不为例。现在,跟我进去可好?”
燕皎皎看着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姑奶奶就勉为其难的饶你一回。”
大门前的小厮赶紧递上一把油纸伞,沈书衍接过,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撑着伞,牵着她缓缓走进了流水溪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