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实在疼得难受,便让疏影拿了她存了许久的胭脂醉出来,这一喝就没停下。
可意外的是,她喝酒之后,再没有逮着人就亲,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跟正常时候一样。
当然,醉酒还是醉的,醉得轻了就发点牢骚,醉得厉害了就倒头就睡,格外的老实。
缓了几日,她又再喝酒,不论是胭脂醉还是其它的什么酒,她都再没有发酒疯,酒品好到疏影等暗卫个个称奇。
待身子再无一丝不适,她这才悠悠的来了清水镇。
一来,她就找上了年心,第一句话就是:“年心,我要喝酒。”
年心当时那神色,竟是一脸的怜惜!
怜惜什么?
怜惜她跟沈书衍和离?
因为这怜惜,年心拿出了仅有的胭脂醉。
看在胭脂醉的份上,燕皎皎也不打算解释她找年心喝酒的目的是想炫耀她的酒品不再恶劣之事了。
眼下年心终于发现了,她自然是得意了,道:“自从跟沈书衍和离之后,我再喝酒就没发过酒疯。”
年心一听,脸上再次出现一抹怜惜。
燕皎皎翻了个白眼:“别用你那眼神看我,像是我被抛弃了一样。”
年心斜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不就是被抛弃了?
燕皎皎放下酒杯,道:“呐,我跟你算一个账,我跟沈书衍领婚书到现在,也就算三年吧,三年内,他对我还不错,我花的、吃的、用的都是他的银子,从来没出过一文钱,和离后,他不仅给了我他这些年的积蓄,还把流水溪给了我,你说,我是不是赚了?你想,这哪里让你怜惜了?”
年心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算?”
燕皎皎笑了一声:“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年心想了想,似乎,好像,是这样。
那她还怜惜燕皎皎什么?
燕皎皎比她有银子,有家当,有权势,她怜惜燕皎皎什么!
到这么一想,年心顿时不平衡了,“你刚才来的时候,说要在我这里小住几日?”
“不错,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和离了,回京城被人指手画脚多难看。”
年心嘴角直抽,别以为她不知道,整个京城,没几个知道她燕皎皎就是逍遥侯夫人燕归的,还怕人指手画脚?说笑呢!
不过年心也不点破,只是道:“你住这里,吃我的,用我的,这笔账是不是先算好?”
燕皎皎眼一瞪:“多大点事,你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干嘛?”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年心笑笑:“何况你我连兄弟的情分都没有,所以,‘多大点事’的事都要算清楚。”
“财奴!”
“彼此彼此。”年心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