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给女儿往身上推沙子,说:“到时你做月子,妈给你请月嫂,但你可得听话,好多年轻人是自己作的,什么新式坐月子,吹空调,这点我要感谢你外婆,那会是不管我怎么说,就是让我捂了四十天,不让我洗头刷牙,下地就要穿鞋,屋里一双拖鞋都没,说穿了拖鞋将来脚后跟疼。”
这些另外的几个当妈的就有共同语言了,又是两对亲家,热烈的讨论中,男方当妈的一再保证绝对伺候好媳妇月子,女方当妈的就是说别管媳妇说什么,就按照老试方法坐月子。
然后就是陆续躺在坑里的男士听了一场月子课,什么食物补,怎么保护身子,最后就是女人遭罪,都是臭男人带来的,再对不起媳妇孩子,天打雷劈。
坑里的臭男人全体不说话,就是张父被烫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声,怕招骂。
就这,张母听说沙疗完当天晚上不能洗澡,得等第二天洗,晚上不仅空调不让开,就是门窗全部关上,出房门必须长衣长裤,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张母拍手说:“好,就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比我们女子坐月子比,已经舒服多了,还能出门,还能洗个澡,我可是大夏天三十多度,捂在屋里不开窗不出门,满身出虚汗,身体还疼,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
张父缩头,可就被点名了,“老张,你说你那会干嘛哪?就那个臭烘烘的月子婆住的屋里,我妈陪我整整四十天,就怕我睡着了嫌热踢了被子,你倒好,陪你妈哪,非得闹着让我抱儿子去乡下,说等儿子上学再回来。”
张父赶紧抬头,举着自己的水杯赔笑道:“老婆辛苦,老婆喝茶。”
这时张母才反应过来,说多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对那事实在是气,不过也不该当着众人面让张父没脸。
其实张母本来是想说给董家人听,大不了她伺候女儿坐月子,谁知说着说着就来气,估计真的是儿子说的,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