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屈原是老乡,嘿嘿,我爸妈是那个年代的高中生,那可以算的上文化人,你想想我爸妈如今都七十多岁了,如今都在老家跟着我大哥,我大哥一家回老家二十多年了,我是老小,也都四十多了,不过我们兄妹四个,就我没本事,以前不好好学习,总打架,傻吧,如今只能开个车混日子,不过我儿子学习好,明年肯定考一本。”
说到儿子,能听得出司机口吻里的骄傲:“所以我得辛苦点,给儿子多赚点钱将来买房啥的,我们年轻那时全靠自己,兄弟姐妹多,父母就那点工资,养大我们都不错了,不过我们那会结婚也没什么买房,都是单位的平房,我如今住的就是拆迁赔的,三居室。”
“荆州那里呀,我去过,那里夏天热,冬天冷,我是冬天去的,可把我冻坏了,你有没有去过,过的习惯吗?”
“别提了,我也是冬天去的,我们边疆长大的,哪能受得了那个罪?我那次去就是我大哥不是调回老家了吗?冬天孩子冻的哭,那咋办?我大哥就让我找了我小舅子帮他家里安了一套暖气,自己在家烧,不像现在内地也可以安壁挂炉通暖气,几万元搞定,那会哪有这么方便?我小舅子是搞安装的,就是盖房子的安装公司,暖气下水道啥的,然后我就带我小舅子去了,去了那就想老家的人是怎么过冬的,难怪我大哥说孩子冻的哭,我是不会选择回老家定居的,我爸妈如今老家住住,回边疆住住,想住哪住哪,反正我们哥俩一个在老家一个在边疆,爸妈想住哪住哪,爸妈活着就是儿女的福气,我丈母娘没了,我媳妇哭着就说:我没家了,这话说的,我就纳闷,合着这么多年她和我是鬼混的?等我爸妈去老家跟着我大哥,我一到周末,好久都不习惯,因为爸妈不在跟前,那会才体会媳妇说的那个家。”
周扬说:“是呀,有父母在才有家,要不我们国家每年春运为何那么壮观的回家潮,外国人没法想象,为何那么挤都要赶回家,回家过年就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心里的落脚地。”
“这位小哥说的好!今年春节我爸妈要是不回疆,我一家三口就回老家,我也赶一次春运,也要回家。本来春节我都是加班加点跑出租賺钱的,现在想想钱是赚不完的,父母一年老过一年,我得尽尽当儿子的孝道,小时候我家就我最调皮,没少气着我爸妈,挨打也最多,那时对父母挺气的,等我有了儿子,就觉得我爸还是心疼我,换了我的脾气,我得把儿子吊起来打,幸亏我儿子比我小时候听话点,就这有时都把我气的哟,我妈说活该,这是来给她报仇的,呵呵,真的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呀。小哥是来这做生意的?我看也像文化人。”
周扬笑了,说:“我哪敢称什么文化人,现在文化人那都是专家,我是来库尔哈支教的,来了两年了,今年父母来疆看望我,这不,还没来暖气,给父母拿个电暖气过去。”
“哎呀!失敬失敬!早说我对哪个行业最尊敬,那老师得排第一!我是越大越后悔,当初一是没听父母的话,二就是没听老师的话,不听老人言,不仅仅是吃亏在眼前,那可是吃一辈子亏,上中学,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对老师的说教可烦了,我前一阵子看到我当年的语文老师在路上一拐一拐的走,我心里不好受,估计就是我这样捣乱的学生年年有,才气着老师了,得了脑血栓。”
司机语气低沉,叹了口气:“那会觉得家长没本事,老师尽说废话,可好,牛逼哄哄的我就无能了一辈子,那些当初我看着傻里吧唧的同学,人家现在不是在机关政府工作,就是在内地哪个单位里部门工作,有时同学聚会,我都难为情,就是我家里,我大哥回老家一单位二把手,我大姐二姐一个财务大拿一个社保局上班,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