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不解,“怎么了?”
莫说林春晓需要活物试药,凡是制药的人,江湖中有哪个是敢不先试药就直接给人吃的?
景栎说道:“四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制成一种药,如何检测出这药的效果,他脚边的老鼠已经不容易满足他……主要是他开始打我兔子的主意了。”
景栎叹息,似真似假的说道:“兔子是卿卿给我养的,绝对不可能给他用来试药。可四宝要是真想用兔子,我也不会吝啬那点钱不舍得给他买两只新的。”
“可景荣,”景栎看着她,“我先前明确的跟四宝说过,不能打我院子里兔子的主意,但这话,如今在试药面前,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用完老鼠用兔子,用完兔子再用猪,可这药最终是用在人身上的,如果他走了偏锋……”
林春晓最后怕是会直接用活人试药。
景荣下意识的皱眉反驳,“四宝不会。”
景荣看向房内忙碌的小身影,护短的说道:“他做事有分寸。”
“四宝身上背负的是整个林家的血债,再说他还小,如果没好好引导,走上歧路实属正常。”
景栎拍了拍景荣的肩膀,“我就是未雨绸缪多嘴提醒一句。说到底他是你的徒弟,怎么教还是你说了算。”
景栎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留下景荣在门口沉默的站了好一会儿。
林春晓忙碌完,打开房门看见坐在大堂里的景荣,眼里一喜,忙跑过来扑她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仰头问道:“师傅怎么来了?”
景荣一只手揽住他,一只手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来,轻声说道:“来接你回去吃火锅。”
林春晓欢呼了一声,手脚并用的往她身上爬,声音甜腻含糊,“想让师傅背我回去。”
景栎在一旁笑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孩子的那一套?”
林春晓鼓了鼓脸颊,景荣则是撩开衣摆半蹲下来,纵容的说道:“多大师傅都能背的动。”
景栎咋舌摇头,说道:“养童养夫也没有你这么宠的,仔细养大了送不出去。”
唐卿从外头回来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由抬眸扫了景栎一眼,轻声问道:“师傅是想把谁送出去呢?”
景栎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指着前院里养的那对儿兔子,“兔子,我说的是兔子,养大了有感情了,哪里舍得送出去。”
林春晓弯着眼睛,头歪在景荣背上看两人斗嘴。
外面还在下雪,林春晓撑开伞遮在两人头顶,好奇的探头问道:“师傅,唐卿是小姨的童养夫吗?”
景荣应道:“自然不是。”
林春晓有些疑惑,“那小姨怎么既怕他又疼他?”
景栎怕唐卿倒是时常能看到,景荣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姨疼他?”
林春晓一只手贴在景荣耳朵上给她挡风,说道:“前两日唐卿手做饭时烫着了,小姨一个脚步蹿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我那天才知道,小姨轻功还不错,跑的比她养的兔子还快。”
“唐卿是小姨的徒弟,她自然疼他。”景荣说道:“你若是烫了手,师傅也会心疼。”
这点林春晓自然知道,可他心底总觉得唐卿跟景栎的师徒关系,和他与景荣的还是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景荣听他刚才提起兔子,心底犹豫了一瞬,还是轻声问道:“四宝,你最近新药研制的如何了?”
提起毫无进展的新药,林春晓脸顿时皱巴起来,“不好,药用在老鼠身上好像反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