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十分坚强,如果不是被欺辱太甚,她必是不会连夜派了全叔送信回来……父亲,母亲,请准许我明日就启程去北平,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云老太太一惊,云老太爷则是抬眼审视的看向了陈氏。
沉默了一会儿,云老太爷终于开口道:“陈氏,我们宗族只认族谱,在云家,你永远都是佰城的嫡妻,那什么离婚书,我们是不会认的,袁氏也永远只会是个二房。”
陈氏摇头,对着云老太爷道:“父亲,事到如今,是嫡妻也好,离婚也罢,有什么重要,阿暖就是我的命根子,除了阿暖,我还有什么其他在乎的。无论如何,还请父亲允许我明日就启程去京中,不然阿暖发生什么事情,袁氏母子,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色变。
袁兰绣再不好,长子对儿媳多不好,可云浩都是长子唯一的儿子。
可是相处多年,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对这个儿媳的性子十分清楚,心性坚韧,聪慧能干,行事果断,言出必行,她说不会放过袁氏和云浩,那就是不会放过。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因着或因着愧疚,或因着陈氏太过难干又半点挑不出不妥,他们从不曾干涉过陈氏任何事,包括陈氏的嫁妆产业,陈氏在外的行事,而现在,陈氏突然强势起来,他们发现他们竟然拿不出半点公婆的威严来呵斥她,阻止她。
因为,早在六年前,儿子就已经逼着陈氏签了离婚书。
陈氏又不是什么毫无背景可以任人拿捏的小媳妇,她行事缜密,到他们这里之前,怕是已经送信去了陈家!
所以此时她过来这般说,他们是一定阻止不了她的。
云老太爷咬咬牙,道:“陈氏,你且缓上两日,我们同你一起去北平,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个公道。”
陈氏扯了扯嘴角,垂下了眼睛掩住了眼底浓浓的讽刺,道:“不,父亲,现在的我,还需要什么公道可言?我想要的不过是阿暖平安,不受人欺辱而已,如果这个都做不到,我为何还要忍受别人的侮辱,道是我要死活赖在云家?”
云老太爷气得眼前发黑,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气得是陈氏,还是自己的长子和那个袁氏。
所以云佰城回到延城之时,陈氏早已经早他一步离开。
云佰城一回祖宅就急匆匆的去上房寻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结果刚踏进上房大门,唤了声“父亲”,就被一个飞来的茶杯砸中了脑门,一阵的火星四冒,那满头满脸的茶叶茶水也没能稍减些火辣辣的疼痛。
云老太太尖叫一声,也顾不上恼怒了,忙上了前来查看儿子的状况,一边落着泪,一边就道:“老太爷,事情发生了,您就算恼,将佰城训斥一番也就是了,又何必下这么大的狠手,您就是将他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