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的尤景清没等到妹妹回话,他掀开帘子,原来萌萌和傅明庭正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尤萌萌看了眼尤景清,又看了眼傅明庭,她嘴巴一撇,眼眶一红:“哥,他长得好看!”
尤景清把妹妹抱起来,跟着尤萌萌一起看只穿了一条草裙的傅明庭,他一头黑线,对傅明庭说:“我到家了,你该回去了。”
傅明庭没动弹,好一会儿才一脸高冷地说:“我不走。”
尤景清:“……”
他在傅明庭嘴里听到的“不”字,是有生以来听得最多的一次。
“那……”尤景清想起对方特暴龙的原形,换了个说辞,“你自便吧,那有椅子。”
他还有事要忙,没空招呼傅明庭,也没空和他扯皮。
尤景清打开了卧室的门,一扇摇摇欲坠的破旧小木门,门锁本来就是坏的,关不严。
“妈,您好点了没。”尤景清端着一盆水进去了。
狭小的卧室里卧着一头相比起来身形十分庞大的龙,她有绿色的皮肤,皮肤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纹,生病太久,这头龙身上的肌肉都已经萎缩了,就算孩子们经常给她按摩,也没能缓解多少。
尤妈妈看到尤景清的时候眼睛亮了不少,她现在动弹不得,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清清,你吓死妈妈了,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龙吃了!”
尤景清坐到尤妈妈的身边,给妈妈擦爪子:“我找到葵红花了,已经让萌萌去种起来了。”
尤妈妈看着大儿子,小心翼翼地说:“清清啊,我不治了好不好,你看啊,家里已经没多少钱啊,你只读过初中,你把钱拿去读书好不好?”
“以后你还要结婚生孩子呢。”尤妈妈声音越说越小,“萌萌和花花也都到了要念书的年纪了。”
尤景清:“……”
尤妈妈打了个冷战:“好啦好啦,妈妈不说了。”
“对啦,家里来客人了吗?”尤妈妈忽然来了精神,“是……清清,你是不是出去的时候,有艳遇啦?”
尤景清:“是孽缘。”
尤妈妈一脸慈爱地笑:“我们家清清就是口是心非。”
“让他来见见我吧,贫民窟都没有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妈妈一直担心清清交不到朋友。”尤妈妈的尾巴晃了晃,因为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甩动了。
尤景清的食指摸了摸脸颊,他走到门口,看见的就是坐在瘸了腿的三角小板凳上的傅明庭——他的坐姿非常端正,就是板凳太矮,这么坐着像个侏儒。
“你叫傅明庭对吧?”尤景清站到傅明庭面前,非常尴尬,他之前对人家那么不客气,现在又要拜托别人假扮自己的朋友,尤景清轻咳了一声,“我叫尤景清。”
傅明庭依旧正襟危坐,矜持地点点头:“互换姓名是第一步,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爱吃什么?有忌口的吗?过不过敏?对什么过敏?喜欢冬天还是夏天?如果以后有蛋的话,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蛋……”
尤景清捂住了傅明庭的嘴,他脸都被气红了:“你再说蛋,我就告你性骚扰!”
尤萌萌抱着移植好葵红花的花盆,她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尤景清:“哥。”
尤景清还保持着捂着傅明庭嘴巴的动作,转头看着尤萌萌,尤萌萌坚定地说:“哥!你骗我!你都要结婚了还不跟我们说实话!”
尤景清:“啊?”
尤萌萌眼眶又红了:“可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