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姜无岐。
忽然,他的腰身却是被人捉住了。
是谁?
他一掌劈去,这一掌却被人接住了,他的腰身亦被那人扣得更紧了些。
“如归……”他听得那人唤他,是谁在唤他,又为何要唤他?
他回过首去,望住那人,本能地以指尖勾画着那人的眉眼。
这是一副他甚是符合他心意的眉眼,这副眉眼为那人所有——姜无岐,是姜无岐。
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欲要挣脱姜无岐的束缚,却是被姜无岐拖上了岸去。
姜无岐见他并未陷入昏迷,亦未呛水,登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却是质问道:“如归,你是要自尽么?”
“自尽?”酆如归扬声笑道,“我为何要自尽?我不过是想冷静下,倒是你为何要多管闲事?我不是说了,我等会儿便会回去么?”
酆如归虽是在笑,但那笑容却说不出的惨然。
姜无岐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却遭到了他的拳打脚踢。
酆如归到底舍不得伤害姜无岐,少顷,便安静了下来。
丛林幽深,几近不见天日。
酆如归浑身湿透,双足跪于荒草丛中,双手分别垂于身体两侧,双目涣散,他一动不动,三魂七魄好似已从这副肉身中抽离了。
“如归……”不久前,酆如归还在往他身上泼水,还亲吻了他的一双眼帘,生动且鲜活,眼前的酆如归为何会变作了这副模样?
姜无岐心生不安,凝望着酆如归,轻柔地为他拨开沾于面颊的鬓发。
酆如归突地动了动指尖,那指尖爬上了姜无岐的面颊,而后又从面颊下去,抚过脖颈、喉间、锁骨、胸膛,末了,落在了那物之上,并用力地揉捏了数下。
姜无岐不知酆如归何意,伸手阻止,却是被酆如归拍开了。
酆如归面无表情,双唇紧抿,盯住了姜无岐的双目,紧接着,居然低下首去,隔着层层衣料子,将那物含入了口中,并重重地吸吮了下。
姜无岐错愕难当,全然不知酆如归为何要做这等事。
一触到那物,酆如归的神志便尽数回笼了,他后悔不已,将那物吐了出来,当即垂首认错:“姜无岐,冒犯你了,抱歉。”
他生性胆怯,且深知断袖乃是深重的罪孽,若非神志不清,他哪里敢如此亲近那物?
但这是他内心急欲想做之事罢?毕竟他对那物肖想已久。
而今神志清醒,他不敢去看姜无岐的眉眼,乃至不敢再唤姜无岐为无岐。
姜无岐发现酆如归身体颤抖,先是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而后才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柔声问道:“你为甚么要做那事?”
为甚么?自然是因为我心悦于你。
酆如归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
姜无岐见酆如归不答,又问道:“你适才为何要说自己是咎由自取?”
酆如归亦不知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姜无岐温柔似水的嗓音忽而没入了他耳中:“你不愿回答,便不回答罢,贫道不会追根究底,只那物脏得很,你以后勿要再做了。”
“嗯。”酆如归颔首,站起身来,与姜无岐拉开距离,“我们回去罢,傅大娘应当已经将玉麦与落花生煮好了,莫要教她老人家久等了。”
他方要施展身法,却是被姜无岐从背后抱住了。
“你切勿着凉了。”姜无岐催动内息,以内息烘干了自己与酆如归身上的衣物。
酆如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