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如归更是怔住了,他方才是魔怔了罢?他何以会说出这般大胆,又不要脸面的话?
他凝了凝神,慌忙解释道:“我是与你玩笑的,你切勿做真。”
“却原来是玩笑么?”姜无岐因酆如归那一席话的缘故而紧张得几近崩裂的肌肤复又舒展了开来,但心底竟是奇怪地生出了惋惜之意。
酆如归不再舔舐姜无岐的右手,取了丝帕将那右手上沾染的津液擦拭干净了,又道:“你既然不讨厌被我舔舐手指,待得空了,再让我舔舐一番可好?”
姜无岐正要作答,偏生这时,孱弱的鬼气渐近。
俩人齐齐向着大门望去,那大门须臾后便被推开了。
傅明煦推门而入,见得俩人,笑道:“我来得不是时候罢?”
酆如归红透了的耳根,水光淋漓的唇瓣,略显凌乱的衣衫,脱了鞋履的左足,姜无岐被握于酆如归掌中的右手,再再显示他们方才是在亲热。
酆如归羞耻万分,放开姜无岐的右手,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去看望阿荫了么?”
傅明煦摘下斗笠,点了点头:“阿荫月份大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远远地守着阿荫,也放心些。”
酆如归又寻了个话茬:“产婆可请好了?”
傅明煦答道:“三月前,亲家婆便请好产婆了。”
酆如归含笑道:“那便好。”
三人再也无话,傅明煦已有五日未饮人血,遭了一通暴晒,实在受不住了,便回房歇息去了。
酆如归望了眼姜无岐,便扯了姜无岐的手道:“我们随处走走罢。”
这傅家村内除了一百三十二只鬼以及一口招魂井并没有甚么稀奇的。
但于酆如归而已,即便是稀松平常的一草一木,只消有姜无岐在身侧,便胜过世间万千繁华。
入了夜,俩人各自沐浴过后,姜无岐拿着本《冲虚经》看,酆如归则倚在他肩上,细细地吐息着。
他看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冲虚经》,但却一字未入眼,反是酆如归的一点细微动作,他都铭刻于心。
酆如归清醒时爱捉弄他,但睡着后,却乖巧得宛若人偶。
姜无岐放下《冲虚经》,又弹指灭去了烛火,便拥着酆如归躺了下来,
一房间的物什随即陷入了黑暗中,但酆如归的那双唇却恍若烈火般扎眼。
姜无岐情不自禁地吻了吻那双唇,才阖上眼去。
少时,他却觉察到酆如归的双手双足缠了上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双足嵌入了他足间。
酆如归心有不安罢?
昨日,酆如归还怕他离开。
然而他如何能离得开?
这样惹人怜爱的神情与姿态,这样令他着迷的身体,他如何能离得开?
思及此,他又愧疚起来,不知默念了几遍凝神定心诀,方才入眠。
次日一早,姜无岐帮贪睡的酆如归去买了早膳来,吃罢早膳,他一如之前应承的一般,低首亲吻酆如归的双唇,亲吻一番后,他们一道出了门去帮傅母干农活。
便这么过了十日,第十一日,傅荫终是要生产了。
一盆一盆的热水变作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女儿压抑的呻/吟又不断地从门缝里涌出,傅明煦守在产房前,双目含泪。
但他仅仅是一只没有道行的鬼,连泪水都是虚无。
傅荫这一胎生得还算顺利,不过两个时辰又一刻,便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傅荫已疼得昏死过去了,产婆剪断脐带,便将两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