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了姜无岐的耳蜗:“无岐,我早已心悦于你,只是惧怕你知晓我乃是断袖,会拒我于千里之外,才勉力压下自己的心思。但那心思却是愈演愈烈,我实在压抑不住了,便仗着你对我的纵容,时常欺负于你,还轻薄于你。”
姜无岐笑道:“所以你才会拒了穆净的求亲,才会喜欢贫道吻你,才会与贫道亲近么?”
他说着,低叹一声:“贫道本以为你是无亲无故,心中不安,仅仅是向着贫道寻求安全感罢了,因为贫道纵容着你,你便爱冲着贫道撒娇,你所有的亲近都被贫道曲解成了撒娇……”
他啄吻着酆如归的唇瓣道:“如归,如你所言,贫道果真是个傻子。”
“嗯,你是个傻子,我是因为心悦于你,才会要你吻我,才会同你亲近。你让我受了这许多的委屈,还让我等了这许多的时日,才等到你的表白。”酆如归用力地揉捏着姜无岐的腰身道,“从今往后,即便你变了心,我也不会放开你。”
姜无岐失笑道:“你为何认为贫道会变心?”
因为按照话本,你会爱上柳姑娘,你会与柳姑娘互许终身,你会为柳姑娘还俗。
酆如归收起思绪,倨傲地道:“你若是变心,我定将你拆骨入腹,教你与我融为一体,无处可逃。”
——与原身一般。
若是姜无岐辜负他,他十之八/九会与原身一般。
原身疯狂而病态地迷恋着姜无岐,他又何尝不是。
见酆如归不答,姜无岐吻着酆如归的眉眼,复又问道:“你为何认为贫道会变心?”
酆如归担忧地答道:“你或许并不是断袖。”
“贫道并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不知自己原来是不是断袖,但贫道既已心悦于你,贫道便已是断袖了。”姜无岐无可奈何地问道,“你为何不信贫道?”
“嗯,我信你。”酆如归拼命地将柳姑娘驱散出脑海,“无岐,我信你。”
酆如归的双目与神情,乃至于酆如归的姿态都昭示着对于自己的怀疑,故而,姜无岐坚定地道:“待出了此地,贫道便回师门去,向师傅还俗。”
“你若还是不信……”姜无岐搜肠刮肚着,忽然起了个念头,即刻低下了身去,隔着层层的软缎子,含住了酆如归那物。
他全然不知该如何动作,只微微一含,便吐了出来,朝着酆如归道:“如归,贫道若非断袖,怎会去含这物件?”
酆如归神情呆滞地低下首去,望住了姜无岐的面容,待回过神来,才忍不住地觑着姜无岐道:“再含一下。”
姜无岐听得这话,便又含住了尖端,他不通此技,动作生涩,再也含不下更多了。
酆如归顿觉自己所有的感知神经都集中于那一处了,他想要按着姜无岐的后脑勺,让姜无岐再多含一会儿,但又生恐自己会失态,遂使出全身气力,推开了姜无岐。
“不舒服么?”姜无岐不知所措地望向酆如归,酆如归却是软了身体,眼尾生红地道:“无岐,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