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推开门,双目扫过傅明煦紧阖的房门,面上纵横的皱纹颤了颤,同时猛地阖了下眼,其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酆如归与姜无岐亦回了房间去,俩人一身的井水,衣衫已粘于肌肤上了,适才俩人在接吻时,并未顾得上不适,但回傅家的途中,已极是想要更换衣衫了。
酆如归尚有备用的红衣,而姜无岐则只有酆如归送他的那件群青色的得罗以及旁的半新不旧的道袍,并无多余的衣衫,他身上这件是那幻化出来的酆如归着人替他换上的燕居服,酆如归送他的襕衫已然不知去向。
姜无岐喜洁,在这傅家村滞留的近半月间,俱是入睡前,将襕衫洗净,次日再穿上;被困于幻境时,那幻化出来的酆如归为了吸食血液之时干净些,日日着人为他准备浴水与衣衫。
这傅家村中尚有一百三十二只鬼,不宜穿得罗与道袍,姜无岐不得不催动内息烘干了身上的燕居服。
燕居服一烘干,他便侧首去瞧酆如归,竟然瞧见了一片光裸的背脊。
他忍不住上前,吻上了那背脊。
酆如归毫无防备,被温热的唇瓣一触,手指打颤,其中的衣衫因而委落于地。
姜无岐生怕自己失控,稍稍吻了数下,便低下身去,拾起了酆如归的衣衫为他一一穿上。
酆如归由着姜无岐服侍自己穿衣,却闻得姜无岐致歉道:“你为贫道买的襕衫以及从你那红衣上扯下来的衣袂,不知被那幻化出来的你丢到何处去了。”
酆如归醋意顿生,连连发问:“是他剥了你的襕衫,亦或是你主动褪下了襕衫?你与他除却接吻还做过甚么?”
姜无岐据实答道:“贫道被他的侍从一箭穿心之后,便因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转醒之时,贫道已被剥得仅余下亵衣,四肢俱是为铁链子缠住了。贫道除却与他接吻,还被他吸食过血液,不曾做过旁的甚么。”
酆如归死死地盯住了姜无岐,片晌,才道:“那我便宽恕你了,只姜无岐……”
他停顿了下,气势汹汹地咬住了姜无岐的唇瓣,从齿缝间挤出声音来:“你已是我的所有物了,你若是胆敢再亲吻旁的莺莺燕燕,我定然不饶过你。”
“哪里会有甚么莺莺燕燕……”姜无岐话未说完,已然被酆如归利落地打断了:“我方才说错话了,自然不会有甚么莺莺燕燕,莺莺燕燕哪里及得上我一星半点?且怕是只有我慧眼识珠,莺莺燕燕可瞧不上你这般不解风情的傻子。”
姜无岐郑重其事地道:“这世上确无莺莺燕燕能及得上你一星半点,贫道亦是不解风情,多谢你对贫道百般包容。”
酆如归原是在呷醋,见姜无岐郑重其事,忍不住展颜一笑,其实一直是姜无岐在包容于他才对罢。
姜无岐将酆如归揽入怀中,又严肃地道:“贫道已为你所有,心悦于你之前,贫道不曾动过与人接吻的念头;心悦于你之后,贫道只想与你接吻。贫道喜欢尝你口腔内里的滋味,每每品尝俱是甜若蜜糖。”
酆如归明白姜无岐是在叙述其所想,既非情话,亦无暧昧,但于他而言,却较情话更为动人,分明是不经意的撩拨。
他双目灼灼地盯住了姜无岐的双唇,伸出舌尖来,舔舐了一下,才施施然地道:“你的初吻,我已要下了,至于……”
他紧接着将舌尖探入唇内,抵上姜无岐的齿列,姜无岐方要松开齿列放他进来,他却急急地退了出去,后又作出一副登徒子做派,舔着唇瓣笑道:“至于你的初夜,我改日再取。”
姜无岐被酆如归这一句荤话催得心生悸动,又念了遍凝神定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