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学习生物是为了人类造福，我一想——哇，为了人类造福啊！多高尚！然后我就填了生物化学系作为第一志愿，然后就现在了。”

    “我高中的生物老师也经常说二十一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爱德华多道，也许是想到了高中时代，他的脸上泛起了微笑，“他是个秃顶的男人，爱穿蓝色的西服上课，说话带着德国的口音，经常被我们私下取笑。”

    “哇哦，你们给他取外号了吗？”

    “弗蛙。”

    “哈？”

    “他叫弗兰克，自称有法国人的血统，所以我们叫他弗蛙。”

    “你们的想象力真的是贫瘠，我们高中的外号要优秀多了。”

    “那是什么？”

    ……

    他们一直聊到了半夜，事实上，一直聊到了爱德华多睡着，在他睡着之前林露曦和他正谈到自己幼儿园的初恋，在梦中他一直看得见一个金色卷发的小女孩，她扎着绿色的缎带，在他幼儿园花园的秋千上对他笑，露出丢了门牙的牙齿，空气中有着夏天的花香，温度却仿佛处于温暖的春季。

    ——

    第二天一大早，爱德华多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和林露曦聊着天就睡着了。连洗漱都没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黏糊糊的，走到浴室，他在脸上扑了水，对着镜子尝试着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