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要打我？”马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

    “对不起，我冲动了。”爱德华多道，没有其余多余的话，“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你在砸我电脑的那天都没有打我——”

    “对不起！你满意了吗？我不该打你！”华多对马克吼了出来，他一直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就是那么轻易的能够让他崩溃，他受够了。

    “你在网上搜了一张表格。”马克道，“你填了。”

    爱德华多捂住额头，湿着身子坐到了沙发上，那很不舒服，但是他也不在乎了。他想笑又想哭，仿佛之前稍微好转点的心境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回了原位。

    “你黑了我的电脑。”他道，丝毫不感到意外，“为什么。”

    “达斯汀给了我你的邮箱。”马克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朋友，“他说你的精神状态不好。”

    “所以？”

    “他黑了你的电脑，想知道你的动态。”

    “他让你来的？”爱德华多问。

    “他今天有事。”马克道，“他妈妈让他回家。”

    “嗯，我知道了。”爱德华多道，“我没有事，代我谢谢他，再见。”

    “你什么会怀疑自己精神分裂——”

    “出！去！”爱德华多朝他吼道，头发上的水流了下来，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我原来也不相信这个。”马克没有听他说话，而是继续自顾自道，“但是你今天淋着雨回来，还在门廊待了很久没有马上回房间，你还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人，华多。”

    “爱德华多，谢谢。”华多道，“而且我打过人，扎克伯格，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当然，这只是句气话，他忍不住想要反驳马克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那可以让他感到安慰一点。

    马克没有说话，他僵硬的转移了话题：“你需要找一个医生。”

    “然后新闻上会出现facebook总裁逼疯联合创始人这种耸人听闻的标题，”爱德华多冷眼看着马克，“联合创始人在诉讼结束后一年就出现了精神问题，你指望人们对此有多宽容？”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看重facebook。”马克道，这本该是句正常的话，可是在这里说出来，怎么看都带着讽刺的意味，他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道：“我可以让医生签署保密协——”

    “facebook也是我的财产之一。”爱德华多道，“我没必要和美金过不去。而且我没有精神问题，你也看到了那个问卷的结果，我没有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