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琴酒对此表示赞同,不过——“他越有本事,我们就能越快脱身。”
“也是。”金发美人微微颔首,她稍稍垂下眸子,湛蓝的眸光与灯影下多出几分澄澈,身上海蓝色的衣裙映衬着蓝眸,交相辉映,漾出一片柔光。
以及——
“警察快来了。”
两人心领意会的对视一眼,贝尔摩德站直了身子,抬手抚平了丝绸裙摆处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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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警视!”晚宴的负责人匆匆靠近赶来的警视厅成员,为他们指引方向——虽然他们看上去并不需要,毕竟无论是人群的聚集还是尸体旁的血迹都让尸体的位置显得一目了然:“在这里!”
“怎么是你?!”/“又是你这家伙?!”
带着眼睛的蓝灰发色的警视同正在搜寻线索的金田一异口同声,彼此的眼神与口吻中都含着对对方的嫌弃。
这种嫌弃又有别于大众意义上的嫌弃,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点无奈与惺惺相惜的、不令人反感的‘嫌弃’。
“明智健悟啊……”贝尔摩德幽蓝的眸子扫过刚刚赶来的警视,露出了一点看好戏的表情。
琴酒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互怼了几句后、到底还是极有分寸的做起了正事,他的余光扫向似乎知道点什么的贝尔摩德:“怎么了?”
“东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警视厅警视。”贝尔摩德露出一点矜持的笑意,声音轻柔不引人注意:“据说还有‘秀央的福尔摩斯’之称。”
琴酒嗤笑一声:“这年头谁都可以称一句‘福尔摩斯’了吗?”
算算时间,几年后‘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就要登场了吧?
你们一个个明明跟阿加莎奶奶那么熟(1),偏偏称号都非得扯上福尔摩斯,考虑过福尔摩斯的感受了吗?!
贝尔摩德轻轻笑了笑,单手捋了捋额头上的碎发,光洁的皮肤细腻无暇,彰显出岁月的厚爱:“别这样,事实上,他可是警视厅搜查一科难得做事的人啊。”
“是吗?”琴酒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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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无论是金田一,还是明智健悟,都是不容小觑的家伙。
他们很快就搞明白了断电的原因,也发现了电闸处的机关。
“这么一来,即使凶手在宴会大厅里面,他也可以控制开关。”金田一看着残留的鱼线陷入了沉思,这件事一直有一个疑点在他脑海中徘徊。
“可是——”他喃喃出声:“既然已经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拉电闸呢?”
如果说关灯是为了更好的杀人,那么在凶手成功行凶,尸体已经被发现的时候,关灯不是多此一举吗?
“会不会是为了趁乱逃走?”一旁的实习警员提出假设。
明智健悟凉凉看了实习警员一眼,幽幽道:“晚宴的所有参与人都是有记录名单的。”
少了哪个不是一目了然吗?
“那么……会不会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另一名警员猜测道:“如果拉电闸的人是凶手,那么在场的人就不会是凶手——但实际上,凶手不需要离开现场就能拉电闸……”
他越说越兴致勃勃,“所以——”
金田一满头黑线,赶紧打断这种无厘头的猜测:“这是凶手傻还是凶手觉得我们傻啊!”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是凶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