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国华的对面,坐着的是肖宁东第二任妻子所生的肖国忠一家四口,一子一女分别在上高中和小学, 肖国忠有点中年发福了, 像个弥勒佛似的, 很和善地朝着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在一众严肃审视的目光中实在是甚为难得, 她受宠若惊地回了一个笑容。
其余的两个姐姐都早已经出嫁了,今天不在。肖一墨把她领到了餐桌头上,自己在肖宁东的左手位坐了下来, 示意应紫坐在他的身旁。
对面的肖昱行和肖一墨关系好, 笑着调侃道:“小叔,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保密工作真是到家啊。”
“不是女朋友。”肖一墨笑了笑。
肖宁东轻咳了一声,威严地环顾四周:“好了, 今天欢迎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不过, ”他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自己家里知道就好了,用不着外传。”
大家的表情随着他的话,就好像坐过山车似的,从几乎一致的惊愕到神态各异的惊喜羡慕,最后看向应紫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为同情。
肖昱行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吃你的饭吧,哪来这么多问题。”肖一墨瞟了他一眼。
肖昱行狐疑地不吭声了。
在座的论起感情的亲疏,肖昱行和肖一墨是最好的,肖昱行不说话了,旁的人就更没什么质疑的声音了。
“吃饭。”肖宁东简短地下了定论。
除了刀叉、筷子轻微的撞击声,餐桌上没什么声音。
应紫连大喘气都不敢出,深怕破坏了规矩。
好不容易等到用完了主餐,佣人上了水果和花茶,餐桌上的气氛这才稍稍轻松了起来,肖宁东问了一下几个小的学校里的事情,又和肖国华、肖国忠聊了聊公司的一些要事,晚餐这才算就此结束。
大家离开了餐厅,正值周末,小的约着去了楼下的视听室,几个儿子则陪在肖宁东身旁往客厅去。
应紫正要跟着肖一墨走,陈姨过来了,拉住了她的手笑吟吟地道:“小紫吗?来,他们男人们有他们的事,你跟着没趣,还是我带你去家里各个地方转转吧,顺道说说话。”
正值初夏,夜晚的别墅凉风习习、花香阵阵。
陈姨领着应紫从庭院开始,绕着别墅转了一圈,她的步履优雅,说话声轻柔低沉,听起来很舒服。
“这栋楼是佣人住的,平常你要是临时有事,可以按一下召唤铃,每个卧室里都有。这边是花房,有花匠专门打理,我们几个也喜欢在这里面侍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让花匠给你弄几株珍品。”
“不用了,”应紫连忙推辞,“我养不好花,总能养死了。”
陈姨哑然失笑:“用心的话,怎么都不会养死。”
应紫笑了笑,没反驳。
其实,太用心的话,也会适得其反,就好比小时候她养过两条金鱼,每天从早到晚看个三五次,喂食换水都没拉下,最后还是翻了鱼肚死了。
应凯说,是她喂得太勤快了,撑死了。
她当时伤心了很久,以后就再也没有养过花花草草小动物。
“那里有个葡萄架,小时候一墨就爱在那里玩,现在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