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紫睁开眼一看,肖一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心微微拧起。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该若无其事地起来说话,还是暗示可以继续下去呢?
肖一墨的声音冷冽,仿佛冬天屋檐下的冰凌,“坦白说,你如果不愿意,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投资还没开始,在和你爸签下合同之前,随时可以终止。”
应紫惶急地道:“没有,我没不愿意,我只是有点不太适应……”
“史密斯先生马上就会来际安,如果你这样,他一看就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婚姻有问题,”肖一墨面无表情地道,“我的时间和精力都非常宝贵,不想浪费到最后得到一个否定的结果。”
身上一热,应紫贴了上来,虽然她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可那瘦削单薄的身体依然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对不起……”
这显然是在害怕。
肖一墨的眉头微皱,扯开了那双缠绕过来的手臂,
应紫狼狈地站在原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漾起一层水意。
这就要哭了?
肖一墨有点不可思议,沉声道:“别哭了。”
“我没哭……”应紫瞪大眼睛,努力地把打转的眼泪逼了回去。
肖一墨的心一软。
算了,别对一个小姑娘太苛刻了,再给她点时间适应吧。
他耐下心来问:“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吗?一并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了。”
应紫用力地摇头:“我没有。”
“那就好,”肖一墨意兴阑珊地道,“你去睡吧,客房在那里。要记住,以后,我就是你最亲密的人,是你法律名义上的丈夫。”
应紫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那一个“了”字带着颤音,仿佛一根细细的琴弦被拨弄了一下。
肖一墨的心口好像也随之颤了颤。
这声音真是勾人。
谁也不知道,肖一墨是个声控。
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她,清新得好像一朵小百合,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生中很是让人瞩目。
女人,真是有口是心非的代名词。
在他面前一直羞涩怯怯的模样,结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对着他隔空示爱。
想想也是,像他这样的条件和身份,能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
一开始就仰慕他的应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想必会对他更加爱慕。
他心里颇为自得,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和颜悦色了起来,接着主持人的话抛出了一个问题:“钊阳在我们圈子里有个外号,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老婆奴,”裴钊阳自曝其短并加以点评,“单身狗不懂的乐趣。”
底下的同学们乐不可支,有人替裴钊阳打气:“裴总加油,回家和耳元老师一起来张自拍,让肖学长嫉妒死!”
肖一墨摇了摇头,嘴角似笑非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的另一半,肯定不能和钊阳家的一样。”
裴钊阳和肖一墨的大侄子肖昱行是好友,对这位名义上的“肖叔叔”了若指掌,难得开起了玩笑:“我知道,你家里是父系社会,要求另一半听话、温柔、漂亮,这三个词之间的关系都是大于符号。”
主持人打趣道:“最重要的是听话?那岂不是很多女孩子都符合要求?”
“钊阳说对了一半,”肖一墨的语声淡然:“其实那些硬性的指标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