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楚昭懿。
楚昭月喘着气,在噩梦带来的余悸中轻轻呼了口气,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她抓着锦被的五指渐渐收紧,并在心头狠狠默念这五个字。
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踩着自己亲人未寒的尸骨坐上那个位置?
窗外漆黑如墨,只有些许月光透进来,照在一片惨白的地上。楚昭月沉浸在浓烈翻滚的评情绪中,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晋渊从身后抱住,让她将头枕在自己肩窝上,哄小孩般一下下地拍着背,“要喝些水吗?”
楚昭月吃力地摇摇头,乌黑长发垂在身后,透过带着泪雾蒙蒙的视线警惕地打量他,默默朝后退了一点,“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这府邸是我的,你也是。”晋渊理所应当地在侧脸上吻了一下,又柔柔地搂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为何不能在这儿?”
就算有些不愿,楚昭月依旧由他搂着,大有卧薪尝胆的觉悟,也是因着这样,没觉察到护国将军通红一片的耳根。
“楚昭懿……当真会登基吗?”楚昭月趴在晋渊肩头上,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喜欢搂着自己不撒手,还攥着两只手装作給她取暖那样仿佛搓揉。
“未必。”晋渊撩开一侧的头发,凝视她娇媚的脸颊,默默咽了一下口水,“先帝总二十三位公主,不说别的,一贯与皇后作对的德妃也有两个女儿,她父亲是易老将军,易家也是名门望族,真要与忠武侯对上,未必会输。”
“柳家和易家确实不分伯仲,要是为了皇位角斗……”楚昭月思忖着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可没等她说出口,晋渊便道,“最后就是两败俱伤。”
“那你呢?”楚昭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三年前那般拒绝他,如今落难了,却又不得不在这儿寻求一方庇护,“你会支持谁?”
晋渊盯着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眼,脸颊凑近,用他的鼻尖抵着自己的,又仿佛在嘴中含了一块糖,甜死人。
“公主希望臣支持谁?”话里带点痞意。
楚昭月哑然,莹润的五指按在他脸上,想推开,他却挨得更近。
暗光照着晋渊深邃的眉目,低沉的嗓音在夜里带着化不开的诱惑,“只要殿下想,臣便能让她万劫不复。”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暗示谁。
楚昭月穿了件月白单衣窝在他怀里,如一朵娇弱的栀子花,整日的身心煎熬后,到达了极限。
她凝视着那双沉沉黑眸问,“你想要什么?”
那张夺人心魄的脸渐渐逼近她,比三年前更有魅力的晋渊缓缓道,“臣的司马昭之心,殿下心知肚明。”
一字字敲打在她心尖上,震耳发聩。
楚昭月苍白的脸颊迅速晕染开粉色,他低下头,忽然凑近她的嘴唇,灼热的呼吸洒在脸颊脖颈上。
刚要碰上,她却迅速别头躲开了。
楚昭月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余光望向僵硬停在那儿的晋渊。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转过来,又顺着原路寻了回去,这次楚昭月没有拒绝的机会。
他终于吻上了自己朝思暮想多年的人。
起初仅是浅尝辄止,渐渐往后,便脱开了控制一发不可收拾。
楚昭月被吻得气息短促,从坐着的姿势到被压在床上,逐渐软成一滩春水,从头软到脚趾。
她缩着脖子想躲,可根本避不开。
晋渊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酥意,蔓延过四肢百骸,不仅是唇贴着,脸也交互紧挨,一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