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对他既不温柔,又缺乏嘘寒问暖的体贴,
“处处都喜欢。”晋渊正思考着怎么帮柳家暂时翻过一页,又不能重回云端,闻言在皇上额头重重吻了一下,满脸二狗子式的忠心耿耿,“陛下什么都好。”
楚昭月仍不明白,歪头探寻地看他,一缕发丝垂在脸颊边,倒是灯下美人,清水出芙蓉的脸上晕了暖黄色的色泽,像薄纱笼罩其上。
“臣能娶到皇上,当真是三生有幸。”晋渊觉得自己修了八辈子的福祉才得到了这些,心跳失常,仿佛一阵阵暖流缓慢经过,不由得抱得更紧些,在病怏怏的脸颊上啄了几下,“皇上若累了,便靠着臣休息一会儿,其它有臣操心。”
娶到?
八字没有一丿的事,怎么就娶到了?
何况她如今是大楚的九五之尊,若是成亲,也是晋将军嫁入宫廷,哪有自己去府外的道理?
楚昭月懒得与他争论。
她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倦意翻滚着涌上来,忽又睁眼望向他,“毒还有两日发作,我们还能想办法找解药,为何要这样作罢?好不容易打着那条蛇的七寸,如今又要松开让蛇逃走?”
“不行。”晋渊握着楚昭月的手,此事容不得半点冒险不测,“我已规划好了,万事俱备,太后若不给解药,我便要她即刻满门惨死,她料定我不敢拿你赌,我也料定她不敢拿柳家满门赌。”
“日后,日后要等到何时?”楚昭月耿耿于怀,“莫不是要熬到她寿终正寝?”
晋渊捏着她的手指保证道,“最快半年,最慢一年,臣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你不骗我?” 楚昭月又用力在他背上拧了一下,“骗我便是小狗。”
晋渊痛并快乐着,谁让皇上鲜少这般亲近他,心甘情愿能让她掐,还捏着那软糯的脸颊要吻她,“臣何时欺骗过陛下?倒是陛下……许诺给臣洞房花烛,芙蓉暖帐迟迟没着落。”
楚昭月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扭头避开他的动作,幸而房门及时被敲响,将这短暂的尴尬化解。
“进来。”
镶碧得了皇上同意后,从屋外走进来,微微屈膝行礼,“陛下,先皇的谦太妃在屋外,说有要事禀告,希望能见您一面。”
“为了和亲之事?”晋渊懒得搭理,“这会儿没空听她哭诉这些,让她回去。”
镶碧摇摇头,“并非和亲,否则奴婢早打发走了,只不过谦太妃方才私下与奴婢说……她母亲过去是苗疆人。”
苗疆这二字登时在水中投入一块巨石,溅起层层水花,晋渊揉着皇上的头,在她不满的目光中又捏一下脸,恢复冷静自若的神色,“便让她进来。”
“是。”
楚昭月将晋渊从椅子上推开站到一旁,慢慢回忆起谦太妃这个人,与静贵妃素无往来,倚仗皇后的庇护活了许多年,还诞下一个女儿。
镶碧出去没多久,一身素服的谦太妃便走进了屋子,不像盛装的太后,她打扮得极简单,不过随手插了两根银钗,更像是守寡的妇人,小心地行了一个大礼,“见过陛下。”
“太妃请起。”楚昭月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并让镶碧赐座上茶,“太妃今日前来,是何要事?”
谦太妃道,“哀家虽在深宫,但也多少听闻了一些朝堂上发生的事儿,皇上知道,哀家过去在宫中怀有身孕又地位低微无依无靠,恐遭人暗害,便向太后敬献苗毒,昔年安妃便是中此毒而亡,太后觉得苗毒好使,不易被银针查出,这才开恩保住了哀家那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