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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结发
怕你没有准备荷包,所以我……”

    愈说到后边,月连笙的声音愈小声,最后面红耳赤着干脆不说了。

    “是你绣的么?”夏温言忽然问道。

    月连笙脸更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娘也说过,这个荷包需要她自己一针一线来完成,绝不能假他人之手,否则这情便不真切了,不过,他会不会觉得她的手艺很差劲?

    “很好看。”就在月连笙想得有些胡乱时,只听夏温言温声道,令她的心怦怦跳得飞快,更是羞得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月连笙将他二人的头发放进荷包里后还认真地将荷包绳带给系好,而后将荷包压到了枕头下边。

    她做这些的时候,夏温言一直在看着她,看她绯红的脸颊,看她羞得总不敢抬起的眼睑。

    待月连笙将荷包放好重新坐好之后,夏温言从袖间摸出一样物事递到了她面前来,伴着他温温和和的声音道:“送给你,希望你不嫌弃。”

    月连笙怔怔看着夏温言手心里的物事。

    那是一支木发簪,雕成了山茶花的模样,并不是贵重的金簪玉簪,且在明晃晃的烛光下还能清楚地看得出这支发簪的雕工极为不精细,雕刻成这般的发簪向来不会有人送得出手,毕竟只会打自己脸面,可正是这样一支木簪,让月连笙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看到夏温言托在手心里的木簪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手指上还没有愈合的深深浅浅的刀痕。

    月连笙的迟迟不反应让夏温言有些尴尬,使得他颇为难为情地道:“我……我失礼了,你就当——”

    “送给我的吗?”夏温言尴尬地话还未说完便被月连笙打断,只见她抬起了头,正满面羞涩地看着他。

    对上月连笙的眼眸,这回轮到夏温言怔住了。

    却见月连笙难掩欢喜地拿过他手心里的木簪,红着脸问他道:“我可以现在簪上吗?”

    这是他自己刻的发簪的吧?若非如此,他的手上怎会有这般多被刀划伤的口子?他是尊贵的大公子,身子又不好,却愿意亲手为她刻一支簪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能在新婚夜得到丈夫亲手完成的簪子,是每一个出嫁的女子心中都盼望着的事,如此也才能表示所嫁之人心中有着自己。

    她以为她是不会收得到这样一支簪子的,毕竟她不过是个“买”来冲喜的媳妇儿而已……

    一瞬之间,月连笙欢喜并着感动,竟有些想落泪。

    “我……”看着月连笙欢喜地拿着木簪,夏温言不由得也浅浅笑了起来,“我帮你簪上,可好?”

    月连笙抿抿唇,更觉羞赧,又点了点头,“嗯。”

    紧着,她微微低下头,让夏温言将这支并不精致却饱含意义的山茶花木簪簪到了她发髻上。

    待夏温言替月连笙簪好发簪,她抬起头看看他,复又低下头,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温言正要问她怎么了,她这才轻声道:“我……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可我没有美玉……”

    按照青州的婚俗,新婚之夜,新夫婿要给新嫁娘赠一支发簪,以表自此妆容有伴,可常为悦己者容,更表对新嫁娘的情意,而新嫁娘则要给新夫婿系上一块美玉,以表君子玉不离身,新婿永远是新嫁娘心中的仁人君子。

    她本该给他准备一块佩玉的,可是家里的银两都给娘抓药去了,便是连绵上学堂的钱都没有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去买一块上好的佩玉,像他这般身份的人没有上好的佩玉是断断配不上他的,而大伯虽收了夏家的聘礼,却根本没有分到她手上一个子儿,说是娘那儿肯定还有钱来准备佩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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