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里不止有她自己,有燃亮的红烛,大红的纱帐枕头缎被,还有袒着胸膛赤着臂膀的夏温言,他的双颊与她一样红,他明亮的眸子里跳跃着一种奇怪的光,仿佛能将她与他燃烧。
她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钻,没有灼伤她,反是像他的温柔一般的感觉,柔柔的,却又羞人得慌。
他还在耳畔轻轻呢喃她的名字,连笙,连笙,温柔极了,好听极了。
唔……太羞人了。
月连笙睁开眼时,夏温言已然穿戴整齐,正坐在床沿上看她,嘴里还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连笙。”
逆着照进窗户的晨光的他的容貌有些朦胧,月连笙怔怔看了他一小会儿,而后像被人突然在腰上掐了一把似的猛地坐起身来,“你叫我么?”
夏温言微微一笑,道:“可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月连笙没有回答夏温言的问题,她只是怔怔愣愣地看着他,脸变得愈来愈红。
前边那些……那些事情,都是她的梦么?太……太羞人了!
看到夏温言英俊的脸庞,月连笙不由自主地想到梦里他袒胸赤膊的模样,还有他轻覆在她身上附着她耳畔呢喃她名字的温柔,使她的脸红得好像被火烤着了似的,滚烫得不行,便是鼻息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夏温言看到她只是看着他发呆不说话,且还通红着脸,他不禁紧张,同时伸出手轻轻覆上月连笙的额,关切不已道:“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染了风寒了?怎地脸这般红这般烫?”
羞红得发烫的脸被夏温言冰凉的手触及,月连笙猛然回过神,看到夏温言靠近的脸,她又惊又羞得当即转过了身去,同时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急道:“我,我没事,没事的!”
她,她,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做这么羞臊人的梦?
怎么办怎么办?她这下该怎么面对他才是好?
不对,不对不对,那是她的梦,他不会知道的才是,可,可她还是觉得好无耻好羞人!
“连笙?”月连笙这副慌张躲藏的模样让夏温言根本没法放心,“你怎么了?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说可好?”
月连笙赶紧摇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
愈说到后边,月连笙的声音就愈轻愈细,怕夏温言不相信,她便鼓起勇气转过头来看他,“我只是做了个梦。”
说完,她又匆匆将头转过去,生怕夏温言能从她脸上瞧出来她做的是什么梦似的。
夏温言微微一怔,随后面上的关切由浅笑取代,没有再问什么。
原来只是做了梦而已。
姑娘家做的梦,他又怎便追问,只要不是噩梦便好。
“你若是还想睡,那便再睡一会儿,不过却是不能睡太久了,今日可是要回门的,待会儿我会叫你的。”
夏温言话音才落,月连笙突地就又转过身来,一脸急切。
她险些忘了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
月连笙紧张极了,自从决定要嫁给夏温言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处在紧张与害怕的状态,而坐上花轿之后,她的紧张之心就更甚。
现下她的心就处在极其紧张、忐忑以及不安的状态内,原因依旧是夏温言。
此时的她坐在一辆宽敞又舒适且还暖和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