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连笙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回答,就算惹得他生气也好,她只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捂住月连绵的鼻子,心疼不已。
“来,我陪你们回西院去。”夏温言依旧没有理会月仁华,只将月连笙轻轻扶了起来,一时间令月仁华尴尬不已。
直至离开,夏温言都没有瞧过月尤嘉一眼,至始至终都没有。
月尤嘉看着月连笙的背影,忍不住狠狠咬了一把银牙。
待到夏温言离开了,月仁华这才回过头来瞪了月尤嘉一眼,没好气地低声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平日里怎么使唤怎么欺负那姐弟俩都随你,你怎么能在这夏家大公子前面打起他们来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和月连笙那个丧气货回门嘛!”月尤嘉不服气的努努嘴,那娇艳艳的模样任是月仁华心里有火气也对她发不起来。
“你没看见嘉儿也受委屈了!?不关心她就算了怎么还竟指责她?”林氏凤眼一瞪月仁华,替月尤嘉不平,“再说了,你也好意思责怪女儿?你不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药罐子和月连笙那个丧气货一块儿回来的?你要是早知道了你还会睡到前一会儿才醒而不是不早早开门等着?”
林氏生得美艳且知道如何拴住男人的心,平日里一直将月仁华治得服服帖帖的,她说一月仁华绝不敢说二,这会儿由她这么一说,月仁华被噎得一点没地儿反驳,只道:“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走走,赶紧跟我到西院去瞅瞅连绵那孩子的情况,不能让那财神爷再心生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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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连绵回到西院时鼻子仍在流血,邹氏瞧见后又是落了大把大把的眼泪,一直将月连绵搂在怀里,大夫来了也没舍得撒手,生怕她松了手这个儿子就会让人给欺负没了似的,好在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给月连绵鼻子里揉了些止血散后没多久便止了血,月连绵最后则是窝在邹氏怀里睡着了。
夏温言则是吩咐竹子打来水给邹氏煎药,月仁华夫妻俩一直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关切着,却是令邹氏战战兢兢。
一年到头都不曾踏足过西院的人突然间双双来了,还一副关心孩子的模样,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不过是虚情假意,装给夏温言看的而已。
邹氏虽然不是聪慧之人,却也不是个傻子。
夏温言看得出邹氏的不自在,故而对月仁华道:“晚辈有些渴,可否到前厅坐上一坐喝上一盏茶?”
这是夏温言进到这月府来与月仁华说的第一句话。
月仁华自是求之不得,赶紧让林氏先去准备茶水。
“你先陪着你母亲,过会儿我再来找你。”夏温言离开前对月连笙道,月连笙却是在他转身时忽地拉住了他的手。
夏温言有些诧异,“怎么了?”
“不去了好吗?”月连笙眸中满是焦虑,“你会很累的,我跟你回去了好吗?”
夏温言却是微微笑了,“没事,我撑得住的。”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他没有办法保护她的过去,但他必须保护她从今往后不受任何欺辱,一丁点都不行。
“可是……”月连笙隐隐知道夏温言想要做什么,她不放心,她担心他的身子。
“我很快就回来。”夏温言又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不忘把竹子叫上。
竹子没有即刻跟上,而是等夏温言走出了好几步后才忽地对月连笙咧嘴一笑,小声道,“少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的。”
“还有啊,少夫人你怕是不知道,公子极少生气,但是真生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