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徐氏端起茶盏,徐徐喝了一口茶水,月连笙惊诧地看着她。
从跨进夏家大门开始,月连笙觉得自己一直处在紧张与震惊中。
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她断断没有想到过的,如何能不令她惊讶?
“娘……你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温言说的?可是温言昨日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有和娘说话的机会啊,也根本没有交代绿屏那些话的机会。
“当然。”徐氏微微一笑,好像知道月连笙心中疑惑些什么似的,道,“竹子那孩子可从不会隐瞒我什么。”
月连笙这才恍然大悟。
之所以没有想到竹子,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夏温言昨日在月家撂下过些什么话,更不知道他因此还动了怒。
“你那大伯娘和姐姐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挺是了得。”徐氏轻轻的笑意里带着一丝嫌恶,“我却是没想到她们竟会不请自来,真真是将‘恶人先告状’一句话整弄得贴切,却当我是瞎子分不清是非黑白么?”
徐氏平日里待人温和,却不表示她像寻常深宅妇人那般井底之蛙,她的心思向来聪慧,只不过从不张扬而已。
该看得清的,她几乎没有一样事情是糊涂的。
“那绿屏……”既然娘都已经知道昨日的事情,为何绿屏还要再说一次?
而温言在他们家里说过的话,除了她不知道之外,怕是谁人都已知晓了。
“那自是言儿放心不下你。”徐氏笑得有些乐呵,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言儿定是有交代过绿屏随时跟着伺候你或是时刻护着你。”
月连笙的脸又红了。
“不过竹子只是将言儿昨日交代下的话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一个事儿。”徐氏愈笑愈欢喜的模样,“我还是方才从你那姐姐说的话里才知道的。”
“什么事儿?”月连笙有些好奇。
“就是……”徐氏故意顿了顿,好像吊一吊月连笙的胃口似的,见她也想要知道,才又道,“言儿昨日生气了。”
“要知道言儿那孩子性子温顺,从小到大几乎不曾生过什么气,他会生气得当场不给你大伯一家颜面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看来那气生得不小。”
“连笙,言儿心中可是真的有着你。”
徐氏笑得很是高兴,言儿喜爱的姑娘,她又怎会不喜欢不护着?
月连笙则是脸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