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信,若是有闲暇时便过来找她说说话,或是陪她出去走一走,依知信那样活泼的性子,连笙与她相处起来应当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除了让自己醒着陪伴她的时间愈来愈长些之外,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月连笙并不知晓,她觉着是她在陪伴她,可真正却是他在陪伴她。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最需要的便是陪伴。
他不能连这最基本的都给不了她。
他要醒着,要陪着她的时辰多一些,再多一些。
想到月连笙笑起来腼腆娇羞的模样,夏温言也不由笑了起来。
他喜欢看她笑,娇娇羞羞的,总让他想要……吃上一口。
兀自笑着时,夏温言的眸光瞥到了月连笙方才前去开门给杜知信而放在床边凳子上尚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刺绣上。
夏温言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这些日子每每他看向月连笙时她都会将她的刺绣以手遮住,歇息时更是不忘将其在柜子里放好,根本不让夏温言瞧见她在绣着些什么。
现下这刺绣就摆在眼前。
夏温言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夏温言盯着凳子上的刺绣好一会儿,终是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软被,下了床来,将手伸向那刺绣,将其拿了起来。
水蓝色的缎面上绣着两只戏水鸳鸯,针脚细密,可见手艺极好。
鸳……鸯?
夏温言愣了一愣,尔后轻轻笑了。
连笙绣这个,是要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