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回国只剩五天,金何坤盯着回程机票的时间,莫名有些不想走了。这念头才将冒出,坤爷赶紧扼杀,说好大家只艳遇,真要拿感情去“骚扰”别人,很不上道。
陈燕西回到工作岗位,金何坤实在无聊,跟着报了两天fun dive。间隔安排,就不觉劳累,最后一天收拾行李滚蛋。
金何坤第一天去诗巴丹,与陈燕西不在同艘船。两人于出海口分别,金何坤靠着护栏,抱着陈燕西不让他走。
船上学员眼巴巴等着,陈老师皱眉,不好发作。沉声命令道:“放开。”
金何坤笑眯眯说:“老师,吻我。”
陈燕西:“放开。”
金何坤不依不饶:“吻我。”
陈燕西:“我操。”
金何坤眨眨眼:“麻利点!全船等你一个人。”
陈燕西抹一把脸,防风外套罩在头上,只得快速低头,在金何坤唇上蹭一下。趁对方愣神片刻,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护栏边没什么遮蔽物,陈燕西掩耳盗铃的举动着实不高明。出海口的一排排潜船中,霎时爆发叫好与口哨声。
金何坤餍足地挥挥手:“老师,下潜顺利!别太想我哦。”
陈燕西脚下一滑,差点啃在船头上。他回身竖中指,决定今晚不给操。
但很明显,事与愿违。他还以为自己多禁欲,没出息。
两人都不下潜的日子里,陈燕西在旅店整理文件,偶尔看视频。金何坤察觉他的电话很多,接通与摁掉的,五五分成。
其中最多来自唐浓,偶尔是范宇,唐博士的伴侣。他们是外籍华人,这几年因父母问题,倒是长居国内。
既然住在一起,难免会听到些“其他”事情。陈燕西与唐浓谈论最多的,还是海洋生物学方面的研究。期间提到“护鲸”行动视频,陈燕西顺道给金何坤牵了线,让他们先认识。
事后,唐浓给陈燕西嘀咕:“我怎么总觉得,这男人在哪儿见过。”
陈燕西赶紧阻止:“你可是结了婚的人,听听这话,范宇能让你下床吗。”
唐浓:“......狗东西。”
陈燕西工作时,金何坤就拿了椅子,放在旁边,反跨坐着。他双臂交叉搭在椅背上,不是很理解,“你们搞这些......意义在哪里。”
“这话你去问唐浓,我就是个枪头,指哪儿打哪儿。”
陈燕西看完文件,觉着真要研究鲸鱼的发声,还是该到海里去。尽管多年来与鲸同游不在少数,但要进行数据分析,还得多次取材。
金何坤身边也有搞科研的朋友,在他印象里,那些人成天泡实验室、图书室。时间管理相当严格,劳累程度不输加班狗。年纪轻轻就秃顶,锃光瓦亮。
唐浓之流却相当自由,难怪别号民间科学家。
“不算体制内?那不是得自己贴钱。”
“小问题,他们有的是钱。”陈燕西手中转着笔,咧嘴一笑,“我交朋友,不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反正都比我有钱。”
金何坤:“......”
这话听起来,居然特别诚恳。
陈燕西转头,目光越过窗户,移到不远处的波涛大海上。他发愣片刻,思绪不知神游何方。
“但砸钱又怎样,有些东西,远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这世上规矩太多,体制内尤甚。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