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说完,潦草地穿裤起身。他将头发往后一撸,伸手拉起陈燕西时,眼里尽是欲求不满。
傅云星头一遭见他占有欲这么强,一时有点不习惯。他正脱了袈裟叠放好,塞进背包里。出大慈寺,慢悠悠走到停车场。
“不是吧,坤爷,真玩心。”
金何坤靠窗点烟,房间内灯光有些昏暗。陈燕西半裸着躺在床上,沉默得千滋百味。刚才金何坤话音落地,陈老师心脏跳动太厉害,砰砰地。
而两人不讲话时,靠得太紧,空气太静。
陈燕西生怕被对方听见,于是拖过被单,顺势爬上床。
“傅云星,上班那么忙,你还没叨逼够么。”
金何坤狠狠抽几口烟,下通牒。
“有话讲,没事滚。”
傅云星默念几句心经,因为有缘才相聚,我若气死谁如意。
他靠着自家跑车,长腿交叠,顶好看。大学毕业时,朋友常讲,好好一条靓盘顺的帅哥,干嘛要去当秃驴。实在眼馋那点薪水,不如去做鸭。
傅云星只摇头:“傍大款不可靠,未来佛祖恐成最大赢家。”
他说完第二天,大慈寺落发。
苦读寒窗十几载,喜提袈裟。
金何坤见他不说话,刚准备挂断。
那头遽然传来一句:“坤爷,您家要搬回c市,您知道伐?”
金何坤满脸问号,抽烟的嘴没挨着烟头:“放屁,这么大的事儿我妈能不跟我说?”
“那估计没来得及通知你,山高皇帝远,浪在国外艳遇嗯?”
傅云星坐进跑车,国内已近初冬,停车场寒意逼人。他开了热气暖手,嘴里嚼着口香糖,“今天你老妈出现时,我正给别人解签么。吓得差点说窜台词,大凶都滚到舌尖了。真刺激。”
金何坤:“我妈没事往你公司跑什么。”
“坤爷,大慈寺!来,跟着我念一次,大慈寺!震旦第一丛林,宝刹古寺,佛学渊博,藏经丰厚。您说香客来这儿是干嘛的,难不成问道飞升啊?”
傅云星这嘴皮子估计也开过光,在寺庙工作久了,对同城道家有那么点“同行相轻”的意思。据说那边工资也不低,还特能拽。
“张阿姨呢,是想给她不争气的儿子求个签。听闻我在这上班,慕名而来。”
金何坤:“......”
这货还挺会戴高帽子。
“傅云星,你别给我妈灌输封建迷信。”
“说得就像你自己不信佛一样?”
金何坤冷笑:“我叫附庸风雅,赶时尚潮流。要真信徒是我这样,明天大慈寺就能关门。你司低价抛股跑路时,记得叫我。”
傅云星决定结束这段塑料兄弟情,他一打反向盘,踩着油门驶出停车场。
“你就不好奇,张阿姨给你求个什么签。我又是怎么解的,大凶还是大吉。”
金何坤不信这一套,返身走进客厅,戳灭烟蒂。陈燕西已进浴室洗澡,门上身影模糊。金何坤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快魔怔了。
他回嘴道:“云星大师,您一年四季诅咒我的机会还少吗。”
“成了,就这样。搬家的事儿我回头问问,我妈生意人,虎皮扯得越大就越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佛学啊,玄学啊,反正你看着办。哄她开心就行了,别危言耸听。”
“她要问你姻缘,你就说......”
“我就说月老最近忙着呢,挂不上号。专家预约得等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