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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要停。买个充气|娃娃你也得做做日常护理吧,啊”

    金何坤拨了语音通话,劈头盖脸一整抱怨。吼得陈燕西愣没反应过来,接着又一句。

    “你他妈当我是根按|摩棒?!”

    陈燕西:“......”

    这货真会比喻。

    “兄弟,有话好好说。”

    陈老师很快进入角色,两人相当有理有据地打了场线上辩论赛。陈燕西竟瞎扯,说什么自己没钱没房没车,住地下室喝地沟油。实在是消费不起c市的娱乐场所,从他家进二环,至少得用俩小时,坐地铁兜风吗。

    金何坤表示,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照单全包,免费接送。只要陈燕西把自己带上就行。

    陈老师一个劲儿推脱,不不不,那多不好意思。我在外国教潜水打工,就是为了争口气,不吃软饭。否则哪还轮得到你,早傍富婆包养我。

    几个争执不下,金何坤再蠢也该摸到点眉目,不论这玩意到底穷不穷,听起来是没什么钱。但很明显不想与自己再过多接触,更别说将网络姻缘一线牵的状况落到实处。

    如果是一拍即合还能聊,强行尬邀真的很没意思。

    金何坤其实挺要脸,最后说算了,有缘再见。

    陈燕西扔下手机从床上爬起时,有些头重脚轻。他并不是特别排斥金何坤,但俩“过去式炮友”相见有什么意思呢。

    无非是酒到微醺处,借着由头再上一回,滚了床单然后呢。

    仍然没意思。

    再者,他生病了。

    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弄得陈燕西浑浑噩噩,吃几天药也不见好转。

    真要面见炮友“打个尖儿”,还是等病好再说。虽然这亦是种情趣,但要真弄晕过去,对双方都是阴影。

    陈燕西回国小半月,挺消沉。午夜梦回,铅灰穹窿,深渊大海,时而狂风骤雨,时而日头暴烈。他会梦见那个潜员的尸体,梦见多年未见的周老。后半夜醒来,便再也睡不着。

    他谁也不见,唐浓好几次找他去实验室谈论文的事。

    陈燕西只拒绝:等等,再等等。

    唐浓本打算联系心理顾问师,范宇阻止道:他要真想再工作、再潜水,会主动去的。这个当口别逼他,免得矫枉过正。

    翻年他们将启程斯里兰卡,说好拍摄“护鲸”行动视频,不能掉链子。陈燕西懒得出门,胡子拉碴,头发长了也未打理,这形象颓得令葬爱家族汗颜。

    这套房是陈明夫妇的,夫妻俩还在北欧仨月游,没空搭理霉儿子。陈燕西自家不在一环,他嫌吵。买了套城南二环的复式两层,虽然也没安静到哪儿去。

    半月前叫阿姨打扫完,本是要回去住,好巧撞上从他家堵人未果的狐朋狗友。听闻陈燕西终肯归国,圈儿内就炸了。

    陈燕西嫌烦,无聊的派对聚众狂欢,美名其曰给他接风,还不就是找借口鬼混撒欢。顶没意思。

    迫于无奈,陈老师提箱子回父母家,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

    陈明夫妇的房子在市中心,站全阔窗前能直接瞧见大慈寺。爸妈不在家,满地都是资料与书籍。黑胶唱片堆一地,勃拉姆斯正悬在沙发边缘。

    华灯初上,c市的夜生活才将将开始。

    寒风裹着旋儿,撩起一城暧昧。顺带夹了火锅味,衬着掩盖于玻璃楼与声色场所下的饮食男女。

    车灯如流,汇集似城市河海。

    陈燕西捯饬俩小时,挑衣选鞋刮胡子,用发蜡将稍长的头发往后随意抓几把,风流潇洒。他在客厅穿衣,望着窗外出神。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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