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一侧身就躲开了,对他伸了伸手,示意他把手机给他。
石峰瞪着眼把手机往他手里一拍,夏铭拿起来简短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石峰恨的牙痒痒:“到底我是他儿子还是你是他儿子?我说半天他都不信,你随便说两句他就信了!”
夏铭没理他,靠在胡同拐角的墙壁上往外看,视线停留在不远处那家串串香门口:“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话是对身后的石峰问的。
石峰也凑过来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看,小声道:“当我警校白念的吗?谁大夏天的还套着一件那么厚的夹克啊?而且你把他手机碰掉地上的时候,他往腰上摸了一把。”
一开始的时候石峰光顾着吃饭,根本就没注意那人穿了什么,他甚至都没注意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是什么时候坐到他们旁边的。
直到夏铭碰掉他手机的时候,他摸向腰间的那个动作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常人这种时候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去抓自己的手机,怎么会把手往腰上放?除非是腰里藏了东西。
而危急时刻下意识去摸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毒.品之类的,八成是刀或者枪这类能够自保的东西。
随身携带刀枪,又宛如惊弓之鸟容易受到惊吓的人,往往是身上背了什么大案要案。
夏铭是家里的独生子,又是独自一人来n市上学的,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石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爸妈交代,所以刚才才没叫上他一起,谁知道这家伙却自己折回来了。
“咱们得找一辆车,不然待会儿跟不上他。”
夏铭说道。
“为什么?我看那人挺穷的啊,难不成还是开车来的?”
夏铭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想来想去只能说道:“以防万一啊。要是他开车来的,咱们等他出来了再打车可能就来不及了。他要是没开车,咱们大不了再从车上下来呗。”
石峰想了想也是,于是立刻跟他走到街边打了一辆车,也不走,就先在路边停着。
司机师傅大概是觉得这两个人有病,频频投来异样的目光。
几分钟之后,那个穿夹克的男人从串串香店里走了出来,真的来到街边,用钥匙打开了一辆车的车门。
那是一辆四处漏风的桑塔纳,也不知道过了报废年限多少年了,看上去就跟男人手上的戒指一样有岁月感。
石峰一边给他爸打电话告诉他车牌号,一边让师傅跟上去,师傅一听立刻不乐意了,生怕自己卷入什么民事纠纷。
石峰眼看着那辆车就要跑了,一着急,把自己在警校上学的学生证拿了出来。
没办法,实习生,没有警官证,这已经是他身上逼格最高的一张证件了。
师傅一看,实习警察!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出租车跟了桑塔纳一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画满了拆迁标志的城中村停了下来。
这块儿地方是一片棚户区,私搭乱建特别严重,很多人当初为了多拿补偿款,在自家一层平房的基础上又加盖了一层甚至两层,还有人把公共区域的车道都占了,几根大竹杠用铁丝和绳子一绑,再扯块儿塑料布随便搭个顶棚就说是自己家的地。
反正这一片老产权说不清楚,谁家房子平米数越多将来拿的补偿就越多。
直到政府相关规定正式出炉,新盖起来的都不算在补偿范围之内,这股盖房搭房的热潮才算过去了。
如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