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跨--”
齐步走的脚步声在后方传来传来。
“糟了!快走!”
一个走在车后的文官被这齐步走惊到了,慌了,出了声。
这也不怪他。在建筑上施加心理压力是一早就有的。比如故宫的城道,便有着心理学的成分。它会让进入故宫的人在潜移默化中便认可皇权的至高无上。
这处又长又窄的巷道,本就压抑。再受到对方步步威逼。心理崩溃,没有守住,并不是多奇怪的事。
许多人脸色狂变,他们拼命与努力地想尽快离开。就仿佛这巷道活了过来,是什么怪物的肠道,晚一步,便会被吃掉一样。
他们这一乱,断后的士兵们也顾不上暴露,在奔跑声下加快脚步。比起中间的文官,他们直面机关人的压力更大。
他们这一乱,巷道两边的机关人都活跃起来。
甚至在出了巷口后,一个刚跑出来的书生身后的位置突然出现一名机关人。
那是一名正常机关人,女性,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
如果仅仅是从外表上看,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活人。皮肤很有弹性,一点儿也不苍白。更不用尸斑了。
这是神学的力量,也是世界恢复的像征。
要知道在过去,这样的机关人是制作不出来的。哪怕有阴沉木,制作出来也更像具尸体,而不是人。
但是在几个月前,阴沉木的机关人突然不一样了,他们更像是活人。
这一点,那个书生的感触更深。
“哎哟!公子,小心些。”
那是一个女声,一个脆而不嫩、媚而不妖、柔而不弱、娇而不腻的女声,竟然让许多人的耳膜都感觉到一阵的如沐春风。
书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然后书生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人惊叹的女人。
她身量居然跟书生差不多高,身着月白的圆领男装袍衫,头上戴着武士弁,一幅男人装扮,最让人惊叹的就是她的相貌居然也跟声音一样让人赞叹,清丽而不冷淡,娇美而不魅惑,活泼而不轻佻,温柔而不娇弱,有着月光般的皎洁和阳光般的明媚。
一看到这个女子,书生的心头就连震不已。书生觉得如果把她的样貌身材打扮声音放在一起感受,翩翩佳人之类的词眼却是不足以形容她的气质跟魅力了。
她站在那里,淡淡地向书生微笑,轻轻的向书生发问,在她的表情和声音下,那个书生除了感到温暖以外,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蕴含其中了。他是恨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她向书生微笑着,书生觉得她的微笑不像春天,因为春天比之有太多的梦幻,不像夏天,夏天比之有太多的毛躁。不像秋天,秋天比之有太多的喟叹,不像冬天,冬天比之有太多的冷淡。
书生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微笑到底是空灵还是充实!她微笑给书生的温暖全部来自一种玄之又玄的自然之感。
书生以前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论男女,只要你一看,就会明白她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面前的女子,无疑就是这种人。
“独一无二么?”书生用细小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呻吟着赞叹了一把,然后又在心底狠狠的嫉妒了若干下。
此姝果然名不虚传,端得失貌美如花,比清丽的主儿,温婉的露儿,更是要美上一筹。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突然流露出小女孩般天真活泼的表情,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