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来,秦风现在不是出国了?是想着东山再起杀回来?”
还是富二代圈子里流传的那些八卦,虽然主角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但秦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漠然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冲掉胳膊上的泡沫,洗手液清新的味道冲淡了在好友身上沾到的味道,他对这个效果勉强还算满意。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自己大舅哥的名字。
“回来个屁,秦风要是还有脑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国外待一辈子,A市可都是他的仇家,我们家这种级别的就不说了,顶头上的那几位也都没几个待见他的。苏氏,就是苏铮的那个苏氏你知道吧?”
“知道,苏铮也是厉害,在牢里待了大半年,苏氏眼看着要乱,一回来就又重新把苏氏整的服服帖帖的,我们家老头子都觉得不可思议,说要是按照这个劲头,苏氏很快就能重回A市前三。”
深藏功与名的秦知默默把胳膊洗干净,捧了一捧清水扑到脸上。
“苏家和秦风也是有着旧仇的,来来我跟你说说内情……这事过去挺久了,应该没多少人特意记得。”
“大概就是五六年前那会儿,苏家的小少爷被秦风勾得五迷三道,闹出了不少事情。那个小少爷你知道吧?娘胎里带的病,本来身体就不好,为这事伤心的的生了一场大病,苏太太哭的都昏了过去,苏家也是恨死他了,要是秦风倒台的时候苏大少在外面,肯定早就高高兴兴地跟着踩上一脚了。”
秦知用清水扑脸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他带着满脸水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那张和秦风无法否认仍有相似的脸,思绪像是被人扯住了另一端,一时间奇异的无法思考。
没有擦干的水迹顺五官的轮廓流下,沿着脖颈上的青筋滑落,一直淅淅沥沥地滴到衣领上,晕染出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隐约勾勒出衣服下精壮的肌肉。
秦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离开苏宅的那个早上,苏家那扇冷硬的、带着尖刺攀着蔷薇的铁栅栏大门,也许从来没有为他敞开过。
“当时那小少爷才十五六岁,因为身体虚一直在家里闷着,懂什么呀,要不是秦风故意引诱他,我能把脑袋给你拧下来泡酒喝……”
“噗,别了别了,我口味没那么重,而且,你昨晚压根没洗头吧……”
里面的人还在断断续续地交谈,秦知没有继续听,扯了一旁的纸巾将手和脸擦干,带着一身洗手液的味道,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他回到包间中,看着烂醉如泥的好友,忽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秦知把人拉回公寓,叫了医生来该开药开药,该打针打针,好歹是将人弄醒了。
“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终于清醒过来的好友有气无力地跟他道歉:“你本来是在你小男朋友家的吧?快点回去,别让人等太久了。”
秦知点点头,把刚刚让助理买的白粥打开,推倒他面前:“吃一点儿。”
好友十分感动:“你竟然没有把握一脚踹开回去陪你的小男朋友,还给我买了饭,果然是兄弟靠谱。”
说完就呼噜噜的吃了起来,一点儿没有刚刚半死不活的架势。
秦知:“……”
看着好友埋头吃粥的饥荒难民样,秦知平静地说:“做错事的又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偷偷买醉有什么意义?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好歹也是个总裁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在这里自虐给谁看?我吗?”
好友吃粥的动作顿住了,再开口时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嘀嘀咕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