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昂起下巴:“我说了,我不要你的谢,严煜已经替你谢过了。我只要他的感谢。”
说完,她站起来,作势就要往外面去。
赵安安愣住,问:“你这就走啦?不对说我其他的话吗?”
苏莉定在那里,她没有回头,声音怏怏的:“你觉得我要对你说什么?”
赵安安小声道:“比如说以捐肾的事为契机,希望我把严煜让给你?”
苏莉深呼吸好几下,继而恢复平静语气:“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赵安安,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我希望你忘记我今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虽然想要得到严煜,但是我也知道,人心是让不了的,要靠自己去争去抢,我争过也抢过,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今天在你面前示了弱。”
赵安安站起来:“那你以后还会继续争吗?”
苏莉往外走:“你觉得我在你面前下跪过之后,还有争的资格吗?”
赵安安望过去。
来时苏莉步伐踉跄,去时她的姿态傲气,透出优雅的绝望。
元远走出来,瞥见客厅中央的赵安安一脸茫然,他贴心地凑过去:“是不是觉得很无厘头?她找你说了捐肾的事,但又不向你要求什么。”
赵安安点点头。
元远将之前收起来的东西一一重新摆好,拿了苹果削皮,“苏莉是个要强的人,那年她们家破产,她父亲上吊自杀,她母亲重病入院,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硬是一滴眼泪都都没掉,主动休了学,顶住所有的事,挨家挨户求人借钱。”
他手里的苹果削到一半,抬眸看向赵安安:“当时是严家出手帮的忙,所以她才对严煜有那么深的执念。”
赵安安接过他递来的苹果:“那她挺可怜的。”
元远笑一声:“你倒是大度啊。不过嘛,这世上有谁不可怜,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无能无力的时候。其实我也劝过她,何必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她努力了那么多年,严煜要是想爱她,早就爱她了。”
赵安安啃一口苹果:“哎,我之前一直觉得她超坏。”
元远:“从某些方面来讲,她确实是很坏。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去给你捐肾,这要换做是我,捐个屁,直接让你死掉不更好吗。男人丧妻,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赵安安噎住。
元远叹口气,耸耸肩:“所以说,女人啊,就是狠不下心。”他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你知道她之前为了让我早日俘获你的芳心,还去找了大师弄什么姻缘药,让我给你下药,你说是不是特搞。”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嘴。
赵安安:“下药?什么时候的事?”
元远摇头:“没有的事。”
话音落,忽地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赵安安呆住,“不会是苏莉又杀回来了吧?”
元远从沙发上跳过去,“哦,应该不是苏莉,我刚打了电话,让严煜来接你。没想到他行动这么迅速。”
赵安安瞪大眼,作势就要往楼上跑。
门已经打开。
身后传来严煜低沉的嗓音:“赵安安。”
赵安安缓缓转过身,“嗨,严先生。”
严煜挥挥手指。
十个黑衣保镖快速上前,赵安安逃无可逃,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架着抬出屋子。
身后元远喊:“严先生,别忘了给我打钱。”
严煜冷冷一回头:“打钱没问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