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回她:“所以你嫁给我就好了啦,我们家开医院,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她笑嘻嘻回他:“我嫁给谁都是个麻烦。”
男人们借宿在严家的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敲开严煜的房间门。
姜霍约严煜到后花园散步。
之前的相安无事,不代表内心无所波动。姜霍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和严煜摊牌:“我希望你和安安离婚。”
严煜手里夹根烟,没有点燃。自从赵安安怀孕后,他就戒了烟。此时习惯性地摆弄一根,捻在手里,只玩不抽。
严煜脸上波澜不惊,他什么都没问,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离。”
姜霍往前一步,做好挨揍的准备:“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严煜瞄他一眼,深黑的眸光如寒夜般冰冷,“不要自作多情。”
他丢了烟,双手搭在领带上,往里束紧,西装挺括,转身往回走。
姜霍不甘心,他开口喊住他:“严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我睡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守着她吗!”
严煜单手插在西裤兜里,背对着姜霍,身影在花园壁灯下拉得长长细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反而冷静得令人害怕。
他说:“姜霍,你可真自私。”
姜霍走上去,他试图拦住严煜:“严煜,我不信你会这么大方,你是不是酝酿什么复仇计划?我告诉你……”
话未说完,对面严煜的眼神落下来。
姜霍止住,不由地后退一步。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是严煜的气场却压得他无法与之直视。
严煜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从始至终,安安都是我的妻子,娶她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屋子里其他几个人。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们什么心思吗?不点破,只是因为想要看你们笑话罢了。”
姜霍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严煜发起攻势。他迈开四十四码小牛皮鞋,一脚踩上姜霍的鞋尖,面上神情从容不迫,薄薄的唇仿若刀片,每个字都透着尖酸刻薄:“看了三个月,还没死心吗?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谁比我更适合和赵安安在一起,我和她有两年的夫妻生活,你有什么?”
姜霍胸口一闷,他倔强地昂起下巴:“严煜,自从她失忆那天起,我们所有人的起跑线都已经归零,大家都一样,更何况你们的夫妻生活,连小情侣同居都算不上。”
严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眼里涌起一抹嘲讽的意味,盯得姜霍头皮发麻。
严煜:“刚才你说你和安安发生过关系,是指安安约你们出去喝酒的那天吗?”
姜霍一顿,继而点点头:“对。”
严煜靠得更近:“你是不是想说,安安喝醉了,所以才和你发生了关系?”
姜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之所以然,只能一味地咬紧牙关:“是。”
严煜抬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姜霍,你可真豁的出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姜霍站直了身体。
来之前他已经想清楚,反正迟早是要摊牌的,现在安安的胎已经稳下来,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知道,他是害怕赵安安突然想起来,那么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姜霍:“我把姜家的医院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