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大家也就懒得遮掩了。
严之南第一个跪下,哭得泪流满面,检讨自己不是人,最后不忘加一句:“哥,如果你要将我赶出严家,我无怨无悔,但是我想照顾安安,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两个。”
唐既哲:“严煜,你想怎么报复都行,但是请你不要迁怒到安安身上。”
严煜看一眼元远。
元远正在啃最后一口,差点噎住,他的话简单朴实:“我希望你郑重考虑下,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孩子没有爸爸。”
严煜点点头,他冷峻的面庞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所以说,你们都认为自己那一天在饭局上和安安发生了关系,对吗?”
赵安安羞耻地抱牢严煜,眼见就要按下急救车的电话。
忽然严煜开口:“她那天,是不可能和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在一起的。因为,那一晚,将她从饭局上接走的人,是我,陪了她一整晚的人,也是我。”
四个男人瞪大眼。
姜霍:“可是那天我明明是在酒店房间里醒来的……”
严煜:“你们都喝醉了,我这个人一向体贴善良,叫了酒店服务。”
严之南泪眼汪汪:“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严煜面无表情:“二十三不小了,破个处正好,免得你以后没有经验慌手慌脚。”
姜霍不相信,他冲过去:“就算再怎么醉,我也不可能认错人!”
严煜勾起一抹浅笑,他指了指角落里窝着的元远:“这个,你就要问他了,看他那天,给你们下了什么药。”
元远被点了名,浑身一颤。
所有人都瞪着他。
元远笑得不太自在:“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本来是想给安安下姻缘药的,哪里想到她会把一杯酒分成五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药里面,含了致幻剂。”
众人石化。
赵安安一脸惊喜:“所以那一晚我就只睡了一个男人而不是四个男人!”
严煜懒懒地往后一躺:“对,就只睡了我一个。”
那晚她喝醉酒,加上吃了假药的缘故,特别热情,热情得可以用粗暴两个字来形容。他全程都是躺着的那个。
她坐在他身上,一边哭一边说:“严煜,你不能喜欢我,我是个病秧子又是个扫把星,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和你结婚,你该有个正常的妻子过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天天忧心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突然就发重病死掉。”
这两年她进医院,她父亲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全是他陪在她身边。
她身体有缺陷,心理又有障碍,他尝试着靠近,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娶她的时候,在她耳边发誓,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她以为她瞒了自己的情况,但又有什么瞒得住他,他一早就做好准备,这条路再辛苦,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
别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不是。他们仅有的两次夫妻生活,全都是在她喝醉酒的情况下进行的。
他喜欢她醉酒的样子。
她会主动凑他怀里,扒他的衣服,热情似火。
他恨不能烧死在她身下。
第一次她睡了他,他们结了婚。第二次她睡了他,他却不敢再进一步。
她和他提了离婚,他说过给她时间和空间,他怕她知道后,会更加惊恐,不再有挽回的余地。所以,第二天天没亮,就独自离开。
他等着她主动回家。他会选一个恰当的机会,告诉她那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