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是越来越热闹,那边分出的神识却没什么动静,直到话题都换过两三茬,大家又吟诗作词起来,善水并不擅长诗词,干脆领了记录的工作,偶有好词出现,擅曲者奏起琴来,她一时兴起,也会拿出一笛跟合一番,
正与众人取乐时,两缕神识却传来一些波动,善水顿了一下,引来一直关注她的两位少年询问,她推脱受热有汗要去更衣,又谢拒了想为她领路的少年,径直走出亭子,一路而行,很快避开众人耳目,这才偷偷向梅林深处而去。
还未等她深入梅林,神识传来的信息却表明墨真朝着她的方向快速移动,她只得住步不动,果然很快就看到墨真踩着踉跄的步伐飞奔而来。
善水几步上前将他拦了,墨真见是她,似乎松了口气,却又捂唇扑向一边,好一阵呕吐,很快就传来酒酸味。
善水赶紧过去扶住他,又打下一个清洁术将那呕吐物清了,再使了个洁净术将墨真全身整理一番,这才在附近寻了块可坐的石头,扶他过去坐下。
墨真靠在她身上,拖着步子倒在石头上缓气,善水从储物袋里摸出颗丹药喂他吞下,这才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
见他这样,善水倒是对小奴儿所说的“简单”有了几份了悟,她估摸着墨真是不想跟迦叶诃,但他又知道迦叶诃的身份,所以挑了个自以为能与迦叶诃对上的程未央,希望能打消迦叶诃的想法,同时也为自己找个靠山。
但那程未央哪是迦叶诃的对手?根据她放在迦叶诃身上的神识传回的消息,那家伙刚才果然是去找了他们,明里暗里的威胁了程未央一番,那程未央本就胆小,立马就有些怂,可墨真仍不肯放弃,几番言语引得迦叶诃与程未央斗起酒来。
谁知程未央酒量也不行,墨真只得自己上了,好在他还有几分能耐,善水暗中又用神识作了点手脚,这才灌醉了迦叶诃,独自逃了出来。
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那迦叶诃已是练气高阶,呼吸间都能自然运转灵力,很快就能清醒过来,墨真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墨真听她这样说,以为她要劝自己认命跟了迦叶诃,也有些恼了,气道,“不劳桂娘子费心,不过是爱慕者太过热情,真早已做好选择,自是有能力处理这事。”
一听就是气话,善水看在他醉酒难受的份儿上,也不想与他争论,只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你身上是否有一块刻了‘真’字的玉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