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语气态度,让向来对善水的事十分敏感的墨真感受到不对,转头透过皂纱看向善水。
善水还沉浸在带着心上人与好友一块儿聚会的喜悦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大方的说,“墨真把帷帽取下来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墨真从善如流的取下帽子,秦锦诗也未能免俗的被其美貌一震,心下更酸了,“墨郎君好相貌,难怪善水如此喜欢。”
善水却十分得意,现下还没把墨真从慧善堂弄出来,也只得在秦锦诗面前显摆,“可不是,我以前跟我娘说,将来要娶个绝色夫君,我娘不但不信,还为这事训斥过我呢,结果还不是被我找着了。”
那副恨不得马上把墨真带回家显摆的样子,噎得秦锦诗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真一脸有趣的看着这位小姑娘玩变脸,暗笑自家主子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要知道在前世,也有痴情的男修想各种方法想赢取她的芳心。
偏偏因着善水长期与各色男修打交道,从来只讲究钱货两讫,互利互惠,愣把人追求的举动当作一时情趣,有兴趣的时候逗弄人家一二,没兴趣时就当人不存在,又有小奴儿在一旁偶尔使点小绊子,几十年了,打动她的人硬是一个都没有。
而眼前这位小娘子,且不说性别本就不在善水考虑的范围,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开窍,说不得还不明白自己在酸个什么劲儿。
接过侍者上了一套茶具,墨真动手为二位小娘子泡起茶来。
他已然摸清楚了秦锦诗在善水心目中的地位,即欣喜于自家从来没有手帕交的主子总算有了个闺蜜,又感慨小姑娘出师未捷身先死,也就大度的将先分出来的茶递给了秦锦诗,而后分出第二杯递给了善水,最后才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我听主子说下午还要与秦娘子一块儿寻铺面,所以也未叫酒来,现下便以茶代酒敬秦娘子一杯,将来器坊的事儿还劳您多多费心了。”立马就摆出“器坊既然是善水的便也就是我的”的态度。
而作为一个涉事未深的小姑娘,秦锦诗完全没听出他的话中有话,只奇怪的问道,“墨郎君为何叫善水主子?”听着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墨真羞涩一笑,垂首低声回道,“我还未得到将军及夫人的认可呢,虽然主子说我将来会是她的正君,但现下也不好直接称呼她为妻主,只得折中叫声主子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