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再像现在,困顿于这别人的茅草屋里。
秦少翰很惊讶,他惊讶的并不是这小丫头片子的话,而是她的那一份淡定,那一份从容,有一种运筹千里的气度,让他觉得很震惊。
认知里,沈初静是一位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的农村小丫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
难道是遗传基因或者是与生俱来?
也不对,沈三叔和沈三婶都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哪里有这机会?
哪怕往上数三代,也还是泥腿子成分,不可能有改变!
见秦少翰不说话,反而一声不响盯着自己,沈初静片刻间明白过来,他一定有些怀疑了。
连忙装作很犹豫,很害怕的说着:“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我爹给我说的,本来想着修完房子后,我们就可以试一试,谁知道我爹还没有开始就……”
故意停顿了一下,也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轻轻抽泣起来。
秦少翰还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觉得自己有些龌龊。
明明这女孩儿一心想让他家摆脱困境,而自己却还在质疑她的态度!
见差不多了,沈初静继续呜咽着:“曾经给阿娘说过,可是她说我们家孤儿寡母,没有靠山,一旦我们家有什么意外之财,说不一定,反而会让村里某些人有想法,那我们的情况岂不是更糟糕?而且我也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秦少翰忍不住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少翰,你是读书人,听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句话?我曾经听我大伯说过,所以,就更不敢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毕竟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而且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依靠,到时候我们没有捞到一文钱,反而却被赶出了村子,可怎么好?”沈初静已经想好的借口和可以推脱的人。
秦少翰轻轻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就好像现在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阿娘的龌龊不堪,他何至于现在困顿于这一方天地而开始了萎靡不振?
这件事上,他们家是最无辜的,哪怕他阿娘,也只是自私一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
可面对滔滔而来的讥笑和流言蜚语,他除了装蒙或者是逃避,还能怎么办?
不过应该的防备还是很重要:“那为何现在你又要说了呢?”
沈初静莞尔一笑,一双眸子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有一些泪水还停留在上面,显得晶莹剔透,懵懂俏丽:“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
或许是马屁拍的好,秦少翰不觉微微一笑,上翘的嘴角说明他心情很好:“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呢?”
沈初静俏皮笑了笑:“啰,你是童生,肯定有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主意,到时候就说是你咯,而且,你爷爷是族长,更不会有人有想法了。”
似乎就是那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秦少翰看着她的俏皮和狡猾,忍不住想逗逗她:“原来你不仅仅想算计我,还连我爷爷也一块儿算计了,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沈初静微微一愣,是,她是有这种想法,但是却被说成算计,总觉得这词语不太好吧。
秦少翰也觉得他实在有些得意忘形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不过……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来,但是,你肯定有什么要求吧,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帮助我们,如果是为了秦少游,不用这么费尽心机,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