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人倒下了,后面的没兵器的人捡起地上的兵器继续冲的架势。
指挥这支土耳其大军的主将是尼古拉斯·约翰·帕夏,是个基督徒,出身是苏丹的基督教奴隶军。
奴隶本是地位低下,但苏丹的奴隶可不同了,如今他可是位帕夏!
奥斯曼帝国苏丹在征服的巴尔干等地的基督教居民中,强制征召男孩子做苏丹的奴隶,在宫廷中进行集中统一培养和训练,优秀的成为各级官员,其他的成为苏丹的近卫军。
这些奴隶,无论是高级文官,还是职业军人,原则上都不能结婚,即使后来可以结婚,但职位不能传授给孩子,不能形成家族势力。这些官员,终其一生都是苏丹的奴隶,他的一切都是苏丹的,苏丹可随时夺走。
奥斯曼的中央集权的行政管理体制,就是靠这些来自南欧的奴隶们在运转着。
这位基督教帕夏眉头紧锁,频频叹气。
战斗打成了这个鬼样子,还能怎么办!
他在军帐内踱步,侧边坐着一个苦瓜着脸的帕夏,正是倒霉的特基尔达城前主将卡特尔·乌瑟利·帕夏,这回苏丹不杀败将了,许他将功赎罪,让他作为副将。
奥斯曼帝国的军纪严厉,打了败仗的军官会受到严厉的追究,哪怕是帕夏,战败了照样处死——一定程度上包头佬这么能打,也是这条军纪逼出来的。
与东南军交战,奥斯曼军官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帕夏也不够用,因此苏丹赦免了卡特尔·乌瑟利·帕夏,让他继续带兵,他本应感激涕零,却有一种才脱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
他被东南军打怕了,守特基尔达城时他以四万人出战东南军二万五千,纯种的中国人才五千人,照样战败,让他犹有余悸,因此他提议尼古拉斯·巴伊·帕夏道:“东方的异教徒有备而来,利在速战。我们应该挖最深的沟,把路截断,加固工事,以防御为主,节节抵挡,或可迟滞东方异教徒的前进。”
这种胆小如鼠的腔调深受诸将BS,但尼古拉斯·约翰·帕夏私下道:“这是对的!”
对又如何,他顶不住伊斯坦布尔苏丹的压力,而苏丹又面临着政治上和臣民的压力,敌军就要打到了伊斯坦布尔,如果不能够把敌军打败,他这个苏丹就当到头了!
苏丹催促尼古拉斯·约翰·帕夏出战迎敌,使者“项背相望”,给帕夏造成极大压力,如果他是安纳托利亚人,那他还敢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以利国家”的名义去抗旨不遵,但他是苏丹的奴隶,没有人-权,他当然知道抗命的后果是什么。
原本他有十二万大军,仓猝出战,损失很大,还没有补充上来,满血复活的东南军已经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