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广荣的侄子孔恩仁道:“孙大哥说的没错,正是须得有个公道。昨日他们那般蛮横,全不论女眷的死活,简直草菅人命。我们不能放任不管,不然日后他们横冲直撞,不定折了几多女眷去。姜戎为祸多年,女眷本就稀少。再叫他们胡来,必使阴阳失调。”
众人纷纷道孔恩仁说的有理。
另一个侄子孔贵勤沉吟片刻,道:“他们不好惹,再则毕竟是朝廷的人,不便明着作对,诸位可有甚妥当的法子?”
孙二想了想道:“昨日他们本是好心,论起来,老虎实是他们杀的,不然妹妹和外甥女们,只怕一个都剩不下。那女官虽蛮横,到底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管不着。害死妹妹的罪魁是那大夫。他不强进去接骨,妹妹也不上吊了。依我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打杀了那大夫便是。”
孙大皱眉道:“他们可不好惹。”
孔恩仁眼珠转了转,低声道:“不若先把他哄了来,然后……”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如何?”
众人商议了一回,都觉得可行。大家伙一齐动手,法不责众,他们又正了规矩,避免了将来再出那伤风败德的丑事。强龙难压地头蛇,千百年来皆如此,朝廷耐他们何?原先的县令知州,来了曲阜,不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么?皇帝三百年轮换,孔家可是稳当当的立了两千年!
于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被打发去了刘大家,敲开门,怯生生的对院内正预备演出的虎贲军道:“敢问大夫在么?”
包文华温和笑道:“我在,姑娘有事?”
小丫头垂着眼,低声道:“我是孔家的丫头,昨日我们奶奶跌了腿,发起烧来,请大夫去瞧瞧,不知您得不得闲?”
骨折后常伴随着高烧,十分凶险。包文华一听坐不住了,忙唤了助手周承善道:“走,我们去瞧瞧。”又跟张焰雪打招呼,“你们先预备,我去去便来。”
张焰雪应了声,嘱咐道:“早去早回。”
“嗯,好,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