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也跟着笑:“小滑头!”
陆宵灼几乎是一夜未睡,虽然将审讯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他也觉得累到不行,将颜宁送回去之后,回来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之后,脑海里却全都是这两天整理出来的线索,一条连着一条,让他应接不暇,却依然无法找到源头。
一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陆宵灼也依然没能入睡,脑子里孜孜不倦地理顺着各种线索。然而,想得越多,却只是让他越发焦灼。
早上起床的时候,陆宵灼就觉得头痛欲裂,洗了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不其然,眼睛里的红血丝多的吓人。
回到办公室,连忙拿毛巾敷了一下,免得一会儿颜宁到了,又该担心了。
小六也是熬了一夜,从审讯室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衣裳也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晕目眩。
旁边的小警员立刻搀扶了他一把:“六哥,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给您买早饭。”
小六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劳烦你。”
休息了十来分钟,喝了一杯水,换了衣裳,小六就连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口供文件整理好,进了陆宵灼办公室:“署长,杜甲招供了一部分了。”
陆宵灼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口供给我看看。”
小六等着他看完,又说:“杜甲只承认是他杀害了范文申,是接到的商会命令,但是主使者是谁,他咬死了就说不知道。车子上的纸张是他们两个人拿走的,没什么特别的用意。主要是因为他们之前用纸擦过车上的血迹,便一并将剩下的也拿走了,省的出差错。”
陆宵灼点了点头,这些在口供上也已经有所记录了。
“但是,至于为何这次会针对四小姐,杜甲说他不知道,他只按照吩咐做事,其余的一概不问,也不让多问。”小六又说,心里很是忐忑,死去的人终归是死去了,他们必然是该要找出凶手,但是保护活着的人却更重要。
陆宵灼又问:“来自谁的指使?”话刚说出口,陆宵灼就看到了第二页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谭四爷让我们找个机会,杀死颜家四小姐。”
小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相信陆宵灼已经看到了。顿了顿,才又说道:“梁晓静的父亲是否掺杂其中还不明确,四小姐的上课时间知道的人挺多,梁家的下人全都一清二楚。”
陆宵灼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又将剩下的大半页供词也看完了,才说:“先把人控制起来,昨日梁太太神情有异,怕是脱不了干系。”
小六应下:“昨夜开始,就已经禁止梁家人外出了。”
“杜甲他们,就没从范文申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陆宵灼再次看了一遍供词,并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答案,顿时有些疑惑。
小六连忙回道:“问过了,但是杜甲说的模棱两可,我觉得不太可信,而且那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我怕反而误了案情,便没有记录。”
“他当时怎么说的?”
小六将那张写满了乱七八糟字迹的纸张递了过去:“他说,当时指派给他们任务的人,除了要让他们除掉范文申之外,还要让他们从范文申身上取得一样东西,是个小本子,上面记载着一部分重要货物的去向。”
去向?果然让颜宁给猜中了!陆宵灼眯了眯眼,如此看来,他们对那三个小本子的解读并没有错。而且,范文申果然也知晓东西都卖给了什么人。
陆宵灼当即又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