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苏……什么?”陈瑞涛本想按照之前的设想说下去,但听到苏毅的话后,明显一愣。这是不同意?
“苏先生,这是唐先生的葬礼。”
陈瑞涛皱了皱眉头,华夏讲究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他已经在全国面前丢人了,没想到苏毅还不依不饶。这些有钱人就是脾气坏,架子大。陈瑞涛内里充满了怨言,外表上还是一副知错就改的表情。
“陈先生,你穿病服过来了?”苏毅没有回答陈瑞涛的问题,只是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陈瑞涛不明所以,这是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他当然要符合落水者身份了。
“湖州距京市两千一百公里,陈先生将病服保护的纤尘不染,当真是厉害。”苏毅将陈瑞涛打量一眼,开口说道。
陈瑞涛脸色煞白。他当然不会穿着病服,傻兮兮的跑上两千多里地。湖州中心医院的病服不让带走,他这套是在劳保市场买的。
媒体们这才反应过来,陈瑞涛的病服白布蓝条的,除了膝盖上的几个土印子外,崭新的不能再新了。不仅如此,陈瑞涛病服背面还有两道挤压痕迹,很明显……这衣服是他刚换上的。
众人都是做媒体的,深谙炒作之道,脑袋一转也明白过来了,陈瑞涛这是在炒作啊。
斯须间,众人看陈瑞涛的目光充满了狐疑。陈瑞涛被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站着不是,开口说话也不是……
苏毅没有理他,朝墓碑深深看了一眼,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去。
“陈先生,请问两千一百公里路程,你是怎么过来的?”
“今天是唐先生的葬礼,你为什么还要穿着病服过来?”
“这衣服是昨天刚洗的吗,上面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媒体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苏毅的气场太过低压,他们不好采访,但陈瑞涛这里就没这么多顾忌了。眨眼间,陈瑞涛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
……………
“苏先生,我也不知青玄葬礼上会闹这一出……”纯黑色的商务车上,刘成一袭黑色西装,看着面前的苏毅道。
锦绣和大青农场没有什么贸易往来,但看到苏毅一言不发的样子,刘成总感觉自己心里突突的。
“刘经纪,这次追悼会的安保工作是由锦绣亲自负责。要是没有锦绣默许,陈瑞涛根本进步了墓园,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苏毅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刘成说不下去了。他当然知道,从陈瑞涛进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商人逐利,唐青玄的葬礼是一个不错的炒作机会,陈瑞涛这个大爆点在这里,锦绣当然是能利用就利用了。
苏毅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但没想到心性这么敏锐。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苏毅将车窗摇下,看向车外……
整个追悼会在一片热闹中收场。
唐青玄来历神秘,就算没有落水救人,他也有可能和蛋生一样消失。苏毅知道这个事实,但内里还是闷闷的。他想到了唐青玄来找自己的那一晚,那时……唐青玄怕是有什么要跟自己说吧?
只是两人都是心思极深之辈,这要说的最终没有开口。
苏毅没有回酒店,直接去了机场。
刘成看着苏毅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锦绣虽然跟大青农场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但经过这件事后,双方怕是就此陌路了。
两个小时后,苏毅坐上了回往湖州的飞机。
而‘唐青玄追悼会现场’经媒体撰稿,不出一个小时,极有时效性的发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