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逍低声道:“你要外出,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如便说是与我亲热不成,吵了架,又嫌军中的女子‘不干净’,想要出去找个女人。营中士兵不了解你,定然不会生疑。”
“逍儿……”裴钦墨已经明白左逍的意思了,不禁目露痛苦之色,“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早在当年你我事发的时候,我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只有我留下,匈奴人才不会生疑!”左逍知道时间紧急,无暇与他多言,便指着帐外大声喊道:“裴钦墨,你还不快滚!”
裴钦墨也知道没时间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和左逍一起死在这里,也不想一个人独活。
可是为了大局考虑,他不得不尽快离开……
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裴钦墨只能最后深深地看了左逍一眼,然后咬着牙,沉着脸离开了大帐。
……
容漾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裴钦墨这个表弟了。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裴钦墨,容漾一下子便意识到事情不妙。
还不等裴钦墨喘过气来,容漾便快速说道:“出事了?”
裴钦墨点点头,神情极其严肃。
听裴钦墨讲完事情经过之后,容漾当机立断,立马吩咐下去,让人分别联络左宁、傅然、毅亲王和倪俊逸,四方同时发动进攻。
副将卢邵虽是容漾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他毕竟是裴清殊的老师卢维的儿子,又是裴清殊亲自为十四挑选的伴读,对裴清殊忠心耿耿。
听容漾这么说,卢邵便忍不住问道:“将军,此事是不是应当先禀告皇上,由皇上定夺?毕竟我们之前都没有和毅亲王和倪驸马直接联系过。而且承恩公的事情是否当真暴露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现在就发兵的话,只怕会打草惊蛇啊!”
“来不及了。”容漾指着地图,分析给他看,“现在消息传到京城,最快也要一日的功夫,来回就是两日。而且京城距离燕京和山东都比我们要远!现在时间就是一切,我们必须强占先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围困匈奴!”
卢邵知道容漾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将军所言有理,只是傅然大人还好说,毅亲王和倪驸马他们,未必会轻易听从将军的号令吧?”
“他们会的。”容漾知道,早在毅亲王和倪俊逸领兵出京之前,裴清殊就已经暗中交待过他们,将来在军中要听从容漾的号令行事,以免延误军机。
不得不说,裴清殊给予了容漾极大的信任。这是一般的天子都难以给予臣子、尤其是驸马的信任。
容漾盯着地图,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是为了不辜负裴清殊的这一份信任,这一仗,他都一定要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
将传递消息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容漾立即让人前去清点火器,随时准备追击匈奴。
等事情全都交待完之后,容漾突然想起一事,问向身边的随从:“安郡王人呢?”
“安王殿下见您忙碌,不敢打扰,就先行离开了。”
“离开?他要去哪里?”容漾心中一惊,不及那侍从回答,便连忙说道:“他走了多久了?快,快派人去把他给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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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一愣,不解道:“将军是怕安王殿下背叛大齐吗?”
“不,我是要阻止他回去送死!”
沉沉夜色之下,容漾望向北夏营帐的方向,目色深沉。
……
左逍再次见到裴钦墨的时候,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