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或许也并不奇怪。
历史上,李泰本来就是想要夺嫡的。
只是不知道他夺嫡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生出来的而已。
苏妧从风铃的梦境中出来,又去了魏王李泰的梦境。只是可惜,苏妧去李泰的梦境, 并无所获。
即使梦境中长孙皇后问他为何要叫风铃挑拨东宫和杨氏的关系, 李泰也是说他不是要挑拨东宫和杨氏的关系,他只是不想看到杨氏独占父亲李世民的宠爱,担心阿娘日后在宫中日子不好过, 所以才会一念之差。但他是出自一份孝心,他只是叫风铃留意相思殿的动静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风铃自作主张。
在梦境之中, 都不会暴露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要不是苏妧在风铃的梦中听到那些事话,她也以为李泰真的是孝顺母亲,才会一念之差而已。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苏妧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她是清楚,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不清楚,她无凭无据的, 也不能空口说风铃其实是被李泰指使的。
如果李泰在皇宫之中手能伸得那么长,连风铃都能跟他有联系, 谁知道身边还有多少人是跟李泰有关系的?
苏妧心里有些苦闷, 她翻了个身。
李承乾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腰身, “怎么?又睡不着?”
苏妧双手抵在李承乾的胸膛,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我在想风铃的事情。”
李承乾闻言,低笑出声,“我也在想风铃的事情,瑶奴,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都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调笑,苏妧也是很服气的。
李承乾抱着她,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别怕,我总觉得从马球比赛的时候我受伤,到如今风铃的事情,幕后都有推手。”
苏妧提醒他,“可风铃是皇后殿下的人。”
李承乾:“风铃是阿娘的人确实不错,可不管是我还是青雀雉奴,都是风铃看着长大的。”
苏妧听出了李承乾的言外之意,她坐了起来,看向太子殿下。
青年太子五官英俊,然而此刻的笑容却有些苦涩。苏妧起来,他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昏黄灯光下的太子妃。
“从我在马球比赛受伤开始,我就一直在让李震暗中注意青雀的动静。他平时进进出出,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那个打伤了我坐骑眼睛的亲卫,当场就吓死了。让人验尸,确实没有服毒自尽的迹象,似乎真的是被吓死的,可羽林军即便都是少爷兵,也没有这么胆小如鼠的。”
灯光下的太子眉目如画,说话的语气十分冰冷。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我是嫡长子,因此我如今是大唐的皇太子。若我有什么事情,当不了太子,那么下一个皇太子的人选,会是谁?”
苏妧:“你怀疑魏王?”
李承乾眼角微挑,“你认为我不该怀疑?”
怎么会不该?苏妧觉得真的是太应该了,可她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不然李承乾还以为她早就期待着他们兄弟反目。
更何况,兄弟反目并不是什么令人好受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眼中,兄友弟恭,才是正常。
苏妧默了默,轻声说道:“我一直不敢想。总觉得这么想了,你会更加难过。”
“越是不敢想,才更应该去想。当年父亲和两位兄弟的事情,被人视为禁忌。大概是因为玄武门之变,因此父亲十分重视我与青雀雉奴之间的感情,他的内心,也确实是希望我们兄弟感情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