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那么冰,天冷穿厚点!”兰香从他手心里接过手链,冰凉的手碰到他温热的掌心时,江沛不由自主把手一包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想帮她暖暖,这个年龄的小姑娘都爱美,穿的少美丽冻人。
“二牛哥……”兰香没抽开手任他握着,羞涩的的呐呐喊了他一声。
江父在院门口正与姚大顺说着话,眼睛有意无意的往院里一瞟,发现情况不对头。这个挨千刀的,该死的,登徒子!除了面皮好身体壮实,简直一无是处!
自己花儿般的,人见人爱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他?他想立即脱了鞋罩在他脸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江沛瞬间灰飞烟灭了,不过姚父觉得自己的养气功夫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把自己不断向外溢的酸气,运气重新吸入内腑,让自己冷静。
此时姚大顺突然觉的好冷,紧紧身上的袄子,继续与他老爹拉着家常。
“二牛啊,天不早了!”江父大声吭一声,压住脾气朝院里喊。
“哎,伯父,兰香我走了,你快进屋吧!”江沛松开兰香的手,顺便把手链也套在她手腕上,背着徐氏给他装的豆腐,向院门口走去。
“伯父,大哥我回去了,明儿我一早再过来!”
“好,路上看着点,估摸要抹黑走路了,明儿我把牛车套好在家里等你。”姚大顺热络的和他讲话,姚父却在一旁站着不搭理他,江沛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和兰香谈恋爱,而是在和姚家的男人们谈恋爱,情绪变化之快让人为之惊叹,实在让人捉弄不透,有心想哄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离开姚家,江沛加快速度往家赶,一个人走夜路太吓人,又没有个照明工具。走在路上他在思索着怎么和江父和李氏说有关粮食的问题,现在家里他不知道有多少存粮,当时分家时只分了田地,由于没分灶,所以粮食也没分。
紧赶慢赶在天彻底黑下来时,他终于回到自家小院,江家人已吃过饭,不过江父还在灶房里抽着旱烟等着他,锅灶烧火有余温,坐在锅灶后面的柴禾上很暖和。
“回来啦!听你娘说你大舅哥找你有事商量,啥事啊?是不是开年娶亲的事?”虽然聘礼已给过姚家,但是江父担心亲家又要他们添置什么东西。
江沛见院中只有他们俩,于是把和姚父说的话向他爹又重复一遍,同样也没告诉他自己去蒲莱城的事。
“爹,咱家还有多少粮食,现在麦子都发黄了,要死不活的样子,如果再不下雨,万一粮食绝收,到时大家都买粮,那时可没那么多钱买,不是说大旱之后有大涝吗,朝廷今年修水渠应该想到这处了。如果真是这样,可是缺一年的粮食啊!”
江父是江家的当家人,脑子不糊涂算是个有智慧的人,江沛不会仗着自己是现代人就小看古人,往往他们拥有很多现代人比之不及的智慧,所以江沛趁着没人把自己所担忧的事情都吐露出来。
“当时想着你结亲,多留两个月的口粮办席面,都算上的话能吃到七月份,不过这粮还是得用啊,不然到时候你席面咋办。说不定过几天就下雨了,我和你娘已经私下的许了老天爷的,下雨给他割块肉!家里的钱不能动!”
这几年算得上风调雨顺,百姓渐渐没了危机意识,江家往年都把口粮留到来年的五月份,端午节前后收麦子,新麦一打出来就可以吃了,而且新麦比陈麦好吃,大家都愿意吃新麦子。
江沛听了心凉半截,明年六月份?那接下来的日子咋办?吃土?而这时候他老爹还在乎那些钱,想着他买了七石粮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