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一听,嘴角微微翘起,自己阵势这么大,他肯定会怕了。到时候他一走,重家这些人,老的老,傻得傻,弄走萧青如同囊中取物,也算完成了儿子的一个心愿。
重锦容拉着萧青,朝母亲和二弟还有弟媳妇点点头,示意他们有话屋里说。气氛很是凝重,他们三个虽然悲愤但是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感到难以言说的沮丧,纷纷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面阵势这么大,我怕是不走一趟不行了。”重锦容看母亲伤心的落泪,赶紧安抚道,“你们带着银钱,去大悟县里等我。二弟,现在家里你最大,除了你媳妇,务必把母亲和萧青给我照顾好。要是他们少了一个汗毛,我就把你小子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你们先去那里安家,我过断时间就找你们。”
重二弟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哥,你能从苦役队伍中逃出来\"
重锦容淡定的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带着你们,肯定是逃不开,这么多人动起手来。你们难免受伤,所以我们找个最稳妥的办法,这个村子不带也罢,你们觉得呢。”
“我们都听你的。”重二弟和重大娘异口同声道。
萧青紧紧的盯着重锦容,“我不同意,我要跟你一块走。”
重二弟赶紧拉住这个新上任的大嫂,“嫂……,不,青哥,咱们就好好听我大哥的话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就在家里和娘一起乖乖等着大哥回来吧。”
萧青横他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为何需要你的保护,我更不会在家里等他,我要和他一起走。”说完拿起门口撑门的棍子,推开门径直走到张县令的面前,冲着他的下三路狠狠给了一闷棍,然后低下头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张县令,语气颇为嚣张肆意,“我打了你这个狗官。哦,我不准打你了,还骂你了。你看是不是也把我这个节骨眼上的犯事的人给抓去当苦役呀。”
张县令被袭击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第一个反应就是叫大夫,然后惨白着脸在地上□□,连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场的百姓都吓懵了,而捕快们更是不敢出手。昨天晚上他们的同仁胡伟就是为了打成公子的意愿,明明给公子报了仇,也挨了重锦容的打。今天却还是被当成棋子,躺在这里变成了一个不会出气的尸体,任由他们的大人发挥。所以他们现在都不敢碰萧青,哪怕萧青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打了大人。他们怕自己因为和萧青接触了,最后变成污蔑萧青有罪的尸体。毕竟胡伟就是他们的先例。
“来呀,抓我呀,我要去服苦役。”萧青扯着嗓子对着众人大喊,没有人敢回应。
萧青又低头踹了张县令两脚,直击脸部,他想来最知道哪些打击能直达这些人的内心,看着张大人惨白的脸上印上黑底的鞋印。萧青才觉得气顺了一些,刚才那股子窝囊劲一下子就没有了。
他回头得意的看了重锦容一眼,小样。还得看我罩着。
萧青低头看了下狼狈的张县令,悠哉道,”怎么,还要继续吗?什么时候请我去苦役呀。”
张大虎可不想再众目睽睽下被踩脸了,疼是一方面,屈辱是更难受的,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去,快去。”说完嘴缝流出一丝血迹,他张了张嘴,掉了几颗牙出来。
重锦容已经走到萧青的身边,轻轻牵起他的手,“谢谢我男人护我。”
萧青瞪他一眼,什么他男人,不过自己确实是最护犊子的人,今天他们走了,改日回来的时候,必叫这些人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