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粗使的下人我们也不要这么丑的，若是夜里让客人撞见还以为我们这闹鬼呢！”少年龟公叫道。
小归瑶肚子又叫了声，她抬头问星红移，“红姐姐什么时候能吃饭？归瑶饿了”
“归瑶？”一直没说话的姑娘忽然说道，“这不像是乡野人家会起的名字”
星红移心里一个咯噔，镇定道，“我们姐妹二人不是出生乡野，家中原也殷实只是父母去世后便无依无靠，才准备去淮阳寻亲，只是路中被人偷去了钱财，才流落街头成了这副模样，”
姑娘看着她道，“宁州城去淮阳还是很远的”
星红移也不看不出她有没有信她这通鬼话，点头道，“路途遥远所以我们只能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做打算”
这姑娘视线下移看向一句话也没说的小归瑶，觉得她这样不像是会说谎的，问道，“你父母不在了？”
小归瑶身体剧烈一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木讷的脸上立刻爬满恐惧，眼泪滚滚而下，抬头望着星红移，“红姐姐，爹爹和娘亲都死了，红姐姐”
红移没想到她会试探归瑶，抱着小归瑶轻声安慰，“归瑶不哭，姐姐还在，姐姐会陪着你”
见她们说的是真的，姑娘站起来，拉拢衣裳，转身回里间，“带她们下去吧”
小少年龟公带着她们下去，安排了住的和工作便回去补觉了。
下午，星红移在后院里洗了一下午的衣裳，小归瑶寸步不离蹲在她旁边。
入夜了，院里来了客，她们吃过饭后就被小龟公三申五令待在房间不能出来晃悠。
星红移打水给她们两人洗澡，这半个月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她们还未好好洗过澡。
简陋的小房子里，幽暗的烛火轻轻摇曳，小归瑶木讷地坐在澡盆子里，星红移认真给她洗澡，看到她双眼无神，低头在她水淋淋的头发上亲了亲，“放心，无论如何姐姐会一直在你身旁，保护你，”
小归瑶迟钝的扭头看着星红移，“红姐姐，它们为什么要杀爹娘？”
红移也不知道，低头认真帮她洗澡，“不要乱想了，”
两人都洗好澡后换上干净的粗布衣裳上床躺下，小归瑶依偎在星红移温暖的怀里。
窗外的月光落在床头边，屋外笙歌一片，木床轻轻动一下便嘎吱作响，但对于已经很久没有睡在床上的两人来说已经很好了，小归瑶也很快就睡着了。
屋外的人声这时候反而让人安心，至少在这人堆里，它们一时半会找不到她们，而且此处是宁州城，它们也会有所顾忌。
半夜星红移被一阵低低的呜呜声弄醒，她低头看到是小归瑶又在做噩梦了，漂亮的小脸皱在一起，眼角挂着泪，红移心疼地给她擦去泪，亲了亲她额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姐姐在这里，没事了，就算一息宗还有千里远，姐姐也一定要带你去”
同样是夜晚在城郊外的一座破落院里，冷清扬才醒来。
她站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地坑，抬头看坑口被铁栏封住，她没看到她的断水。
小乞丐倒在她身边，除了她们两人，坑底还有两个年纪和她们一般大的姑娘，冷清扬蹲下身试探了小乞丐的鼻息，她还活着，她又走过去翻开那两个人，只见月色下她们面色发紫，不用试探就知道已经死了。
冷清扬站起来踩着洞壁一跃飞上去推开铁栏，手刚碰到铁栏只觉手掌一阵剧痛，人又落回坑底，冷清扬单膝跪地看了眼自己火辣辣的手心，抬头看着黑雾缠绕的铁栏，不死心踩着洞壁飞上去一脚踢在铁栏上，铁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