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就在枚言悲伤的思考人生时,房内的固定电话响起,接起后一道甜美的女音传来:“您好,现在已到您的退房时间,请问您需要续住吗?”
枚言:“……”
萧瑟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枚言点燃了身上的最后一根烟。
那几个小弟给他收拾了证件和几件衣物塞进背包里,但是,却忘了给他收拾钱。
现在他手头上只剩下退房时退还的五百块钱押金,是个名副其实的穷苦人民。
“汪!”
一只流浪的土狗欢快的奔跑过来,蹭着他的小腿讨食。可被蹭的枚言铁石心肠,完全不为所动。
微风吹过,一人一狗默默对视,无语凝噎。
一张纸被风刮到枚言脚边,他随意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到:诚招搬砖工人,日薪一百五,包吃住,要求身体健康吃苦耐劳,联系电话xxxxxxxxxx
枚言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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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些老旧的大门被人坚持不懈地敲着,没人来开门那人也没放弃。
“有人在吗,我,我是来还东西的。”白连手里握着枚言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他手心渗出了汗,染得卡也湿乎乎的:“我不要你的卡,你拿回去。”
旧旧不见人回应,白连停下敲门的手,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屋里似乎真的没有人。
白连垂下眼,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他保持着耳朵贴着门的姿势半晌后突然勾唇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当初霸宗破门而入时弄坏了门锁,如果门锁没有被修过那么只要大力推就能将它弄开。
“吱呀——”
门缓缓被推开,强行闯入的那个人脸上还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的笑,但当他看见屋内的情形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客厅还是原本的模样,连着客厅的卧室门大开着,可以看到屋内相当凌乱,那些从没用过的道具还像他被救走时那样随意的扔在地上,衣柜大开着,里面的衣服被人粗暴的翻乱。在这满屋的凌乱中,床脚边的一滩黑红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滩已经凝固的液体,并且一路蔓延到了门口。看起来像是一个流着血的人从床脚被一路拖到门口的模样。
白连睁大了眼睛,缓步从门口走到卧室的床脚处,弯下腰想要摸一摸那滩东西。
“砰!”
没有闭上的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来人喘着粗气,语气焦急:“小白,你怎么跑出来了,医生不是说你要卧床好好休息几天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连没有理他,用指尖蹭蹭地上的血,再放到鼻尖嗅了嗅。
霸宗走过来想将他拉起:“不用怕,这个人已经处理掉了,不会再带来什么麻烦,我会保护你的。”
白连被拉着手腕,整个人却是纹丝不动。霸宗从没想过白连的力气有这么大,他拉都拉不起来,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处理……掉了?”白连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很难理解似的,但他很快又说:“不可能,没人舍得杀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你……”霸宗惊了,他听出了白连话语中的情绪:“你难道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
白连也不看他,挣开他的手:“你不说就算了,我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