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爆发了剧烈的咳嗽。嗓子眼干痒至极,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昏睡了太久没有喝到一口水,这一咳没完没了,把她的支气管折腾得不轻,感觉肺都在跟着抽抽。
“咳咳咳,渴死了!水……咳咳咳。”
夏江咳醒后捂着嘴直起了身,隐约看到旁边有人,边咳边嚷。
旁边陪床的人不止一个,却都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把水递给她。打架的时候个个机智又勇敢,这时候就像是遭到了降智打击,摸个水囊都从左边找到右边。
自来也简直要看不下去了。木叶新一代有为少年们的反应一个比一个辣眼睛,没有一个是照顾人的料。
夏江这口水喝得算是形象全无,完事发现整个屋里面全是熟人且性别男。
她脸皮一向足够厚,如果不是做了忍者,恐怕她下辈子只能靠脸吃饭。再怎么没有形象,只要她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装作无事发生,所有人仿佛都会失忆。
这个可比忍术厉害多了。
但她只感叹了一下木叶的女忍数量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眼神死地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围在这里干嘛?”
绳树:“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稍微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头有点昏沉,恢复知觉后浑身酸痛得不行。尝试提取了一下查克拉,结果身上所有经脉都在抗议。
这一动让自来也眼皮一跳。
“你可别乱动了。”自来也直接把她按回了塌上,“照你这次查克拉透支的情况,起码得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千万别再提取查克拉了。”
她受伤的次数不少,可没有哪次能在醒来后享受到这种待遇。身边偶尔能有个大蛇丸放放冷气把她冻醒,再给她倒杯水从头到脚数落她一顿就算是非常不错了。
大部分情况下,夏江都是一个人从病床上醒来,身边全是半死不活的伤员们。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周围永远充斥着断断续续的哀嚎呻/吟。旁边的医忍一见她醒了,拍拍她示意赶紧腾出来个床位,好给后面排队伤重的兄弟们安排上。
夏江把脸转向了自来也师徒两个人。
“前辈,有何贵干。”
她都这么惨了不需要别人来围观,她又不是什么珍稀尾兽,求求大哥们快走吧。
可这帮人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珍兽。尤其是波风水门的眼神,配上他原本就蔚蓝色的浅色调眼睛,感觉就在发光。
自来也刚刚从雨之国教完三个徒弟归队,马不停蹄地往风之国的战场跑,生怕老头子再来个三请四催。猿飞日斩知道战争就快要结束了,从那次与半藏的交手后,自己三个弟子只有自来也没了声音。
这可不行。半藏把名号都给自己这几个徒弟整好了,他好不容易连尬吹的事情都省了,你自来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该给我回来了。
结果前脚刚一到部队,后脚自来也就看到自己的徒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来报信,脸色白得吓人。话说到一半,大蛇丸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两个拽上了纲手,跟着波风水门是一路往战场赶,还没到就先看到了远处落下来一个大蛇丸的招牌a级忍术。
这时候大蛇丸的脸色难看极了。
好消息是人肯定还活着,坏消息是怎么看都凶多吉少啊。
他们足足带了一个联队的人,就着这个导/火索,甚至做好了和砂隐就在这里决一死战的准备。等到罗生门从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