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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收废铁喽
牌的人问道,神情格外严肃。

    什么时候有人穿这样鲜艳的衣服来绝地岛了?盾牌也从未见过。未记名眨眨眼睛,试图将疼痛、混沌、与微弱而持续的嗡鸣一同甩出脑海。他伸手摸上腰间的手/枪。

    没人会在对面倒地之前这样堪称和平地问话。

    和平?

    未记名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猜测,就只是这么一点可能性,就让他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哪怕是听到楼下的脚步声,或是看见近在咫尺的空投箱时都没有!

    这就是“现实世界”吗?伤口不会自动愈合,不需要由一百人拼杀至最后一人的世界?

    持盾的男人身边,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女人上前一步,未记名瞬时从自己的思考中反应过来,千百次生死间挣扎出的肌肉记忆迫使他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了女人。

    右面所有人立刻警戒起来,有些架好了步/枪,甚至还有一个弯弓搭箭的。

    “我是未记名,”未记名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声音由于缺水极度沙哑,又在三级头中传出,失了真,“我在哪里?”

    是的,这里既不是绝地岛也不是沙漠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里是美国,伊利诺伊州。”左面那一队人中,有一个穿着特种兵作战服的男人开口解答他的疑问,或者说是给他增添了许多别的疑问。

    美国是什么?地名吗?他疑惑地眨眨眼,却由于三级头的缘故完全无法传达内心的困惑之情。

    对立双方一起盯着沉默不语的未记名,场上唯一的变数。

    就在几分钟之前,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实验室正中央,打断了一场恶战。双方都以为他是对面来的帮手,因为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而投鼠忌器,暂停了冲突。

    未记名将视线转向左边,与右面那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不同,左边不光有士兵,还有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实验人员。

    “九头蛇万岁。”仍旧是那个特种兵模样的男人,试探着说道。有时上面派来的战斗力确实莫名其妙,就比如冬兵,那一脸迷茫简直是教科书式小鹿斑比。虽然这人没有上来就打,保不齐也是领袖新招募的战斗力。

    啥?

    未记名目瞪口呆,原来现在大家打架之前还流行对暗号?难不成是自己一下被轰炸机炸的,不光失了聪还失了智?

    他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应对,就听见头顶一声轰鸣,天花板炸裂开来,砖瓦粉末扑簌簌落下,过于响亮的声音霎时加剧了才堪堪消褪下去的头疼和耳鸣。

    “队长……慢……五分钟……”称得上嚣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未记名只在间断的耳鸣中勉强听出几个字。视野越来越模糊,阳光下那个浮在空中的金红色铁甲似乎多出了几重影子。

    这副盔甲的到来打破了僵局,战役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结束,未记名甚至看见那拿盾的“队长”甩出盾牌,一气击倒数个对手,并怀疑是不是自己被炸坏了脑子,产生幻觉。

    枪声、惨叫声、实验器具破碎声,所有都加剧了一阵阵头痛,在几乎要把脑袋劈成两半的剧痛中,未记名恍惚看见迎面而来的什么东西,终于遏制不住压在手/枪扳机上的食指,凭本能胡乱地开了几枪。

    最后一个逃窜的九头蛇没有想到,终结自己生命的子弹居然来源于这个自离奇出现以来就没动过手的男人。三枪,正中持枪的手腕、胸口和眉心,没有丝毫偏差。

    前一瞬还充斥各种杂音的实验室里立刻安静下来,还站立着的特工们齐刷刷将枪口对准立场不明的未记名。

    从来没有失去意识过——除了死亡后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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