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同事, 虽然自己是卧底,但是梅又不知道!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呢?
“刚才的战斗很精彩,”梅特工有些跃跃欲试地也想和未记名切磋一下, 但好歹还没有忘记任务,“我是梅琳达·梅, 弗瑞局长指派我来送你回家。”
“那就太谢谢了,”未记名犹豫地转头去看死侍, “韦德?你——”
“哥要去把几个坏蛋突突了, 然后领个赏金哎嘿。小甜心不一起来吗?酬金分你一半!”死侍手舞足蹈, 发出了在周围所有人看来都完全不适当的邀请。
未记名却不在“所有人”的范畴里, 他很认真地考虑了死侍的提议。
但这几天实在是很令人疲倦,除了被杰西卡·琼斯用麻醉剂放倒, 还有因为毒圈效果昏迷,未记名完全没合过眼。他感觉自己的反应能力稍有些迟钝。
以前在游戏中从来没有这种顾虑,但现在休息明显是很重要的。
“或许下次吧, 韦德,”他婉拒道,“我有点累。”
这下, 神盾局众人看他的眼神,从“哇这个人打架好厉害”变成了“这该不会也是个和死侍差不多的疯子”。未记名惊叹于他们脸上居然能表达出这么详细的表情,更诡异的是他还毫无障碍地理解了这些表情的含义。
死侍的告别方式注定不可能寻常, 他选择了打碎玻璃, 把自己的武器统统装在袋子里丢出窗外, 自己也了跳出去,从高层直接砸到地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他的脊柱很显然断了,还在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几分钟之后,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爬起来,用自己的血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留了对清洁工人的道歉,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还扶着腰,全身上下带着一种“死侍爷爷需要人扶一把”的凄凉气息。
经过死侍这样的小插曲,梅琳达·梅特工选择直接将未记名带回家,一开始以为简单的护送任务,现在并没那么简单。首先未记名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护送,再者这也是个能惹事的,和死侍不相上下。
幸而半路上并没出什么幺蛾子,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无言。未记名进公寓社区大门的时候,再三向梅特工道了谢,并婉拒了对方要把自己送到家中的意愿。事实上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需要人送。
只是弄丢了队长的摩托,很愧疚就对了。刚才在神盾局面对队长的时候,未记名没有过度思考这个问题,大概因为当时队长更像是“美国队长”而非“史蒂夫·罗杰斯”。
一走到公寓楼里,未记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回事,并对自家邻居充满了愧疚。
他想着事情走进电梯,习惯性地扫视一圈,看见一个人影在电梯角落里,他几乎一瞬间就要把平底锅拔了出来。当然,让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这个顶多只有未记名蹲下时候高的女孩子,是他楼下的住户。未记名曾经远远看见过她一眼,和她妈妈在一起,是个很活泼的孩子。
“你好,我记得你,你是住楼上的大哥哥!”女孩高兴地打招呼道,“我是翠丝。”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未记名。”未记名尽量把声音放温和些。电梯上升得很慢,跟公寓楼的老旧大约也有点关系。他不太喜欢这种无处可逃、没有掩体的密闭空间。
“未记名哥哥。”翠丝好奇地盯着未记名背后的锅,“你为什么要背着一个平底锅呢?”
“因为这样…做菜方便。”未记名想起神盾局的特工们对他的锅的不敢置信,挑了一个依旧荒谬,却不至于吓坏小孩的理由信口胡说道。
“